“妙哉,妙哉!”忽然听到那个年岁大的印染师父拊掌叫好。
或许是因为太过激动,他的花白胡须直翘:“此法甚是精妙,闻所未闻,虽然未曾实践验证,但是我们觉得,至少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染出色彩更加鲜亮的蓝色绸布!”
另一位也补充道:“更妙的是,对待不同的材质,或丝或麻,都各有印染妙法,高明,实在是高明!”
年岁大的似乎还意犹未尽:“最妙的是,根据我几十年的经验来看,此法染出的绸布,应当不会轻易褪色。比起如今市面上流行的蓝色绸布,强出何止十倍。”
“小郎君,可还有其它颜色的?”中年人又殷勤向李风询问。
这两位老师傅连珠炮一般,掌柜的都插不上嘴了,他当然瞧得清楚,这少年刚才可是拿出来一沓子纸的,这蓝色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想到这里,宇文东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几下,经商二十载,起起伏伏的,他从来未曾像现在这般激动:这个少年,简直就是一座宝藏啊!
于是摆摆手,叫两位师傅先去后面忙,这两位还满心不舍,又夸了好一阵,这才离去。
宇文东重新换上一副笑脸:“小郎君,不知这个配方,出价几何?”
“万金不易!”李风笑眯眯地望了对方一眼,这绝对不是漫天要价,一张配方,那是能吃几辈子的。到底能创造多大的利润,谁也说不准。
看到宇文东面色一垮,李风又笑道:“如今只需一百贯。”
一百贯,便宜到家啦!宇文东大喜过望,脸上的肥肉都颤了两下。然后就听到那个少年又缓缓说道:“不过,我需要加入到利润分成之中。这件事,还是请你的东主来谈吧。”
来来去去的,宇文东的心起起伏伏,差点被搞出来心脏病。他盯着对面的少年,细眼中的笑意渐渐冷却,目光也变得锋芒如刀。
只听他口中忽然一声大喝:“你这贼人好大的胆子,偷了我们绣春坊的秘方,还敢回来贩卖,来人啊,将这个贼子拿下!”
宇文东朝那些伙计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一名伙计去插门,剩下的,则将李风团团围住。他们对掌柜的作风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是吃定了这个少年少不更事,又是外乡人,准备直接黑吃黑了。
李风见状,也微微摇摇头:财帛动人心,果然还是不能高估他们的底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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