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萧后担忧着儿子的病情,所以,秀美微蹙,更加惹人怜爱。
李风不敢多看,萧后的身后,还站着太子妃以及不少太监宫女呢,还有几位东宫的主要官员。于是,就和甄权一起叩拜,至于孙药王,人家是道士,行道士礼即可,不用跪拜。
“诸位请起,不必多礼。”萧后的声音也带着几分江南的软糯,但并不是软弱。事实上,在生病的儿子面前,任何一位母亲,都会变得十分刚强。
“谢皇后。”几个人站起身。
萧后虽然心如火焚,但是仪态却依旧未变:“辛苦诸位了,你们不必将他当成太子,就当成是一个患病的普通人;也不用顾忌我是皇后,就把我当成一位心系子病的普通母亲即可。”
几个人听了,都不免心生敬意:这是一位值得人尊敬的好母亲啊!
要知道,医生最忌讳的就是给权贵看病了,尤其是皇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行针下药,也都畏首畏尾,平时十分的医术,能发挥出来一半就算不错了。生怕一不小心,就沾上大祸。
“谢过皇后娘娘信任,我等自当尽力。”甄权以前也当过官,所以比另两位更懂得这些礼节。
很快,三人就和巢元方凑到一起,探讨病情。巢元方也是紧锁双眉,表示压力很大。
依次诊脉,李风注意到,这位太子杨昭,还真是胖啊,躺在那里,跟一堆肉山似的。这样的体重,心脏的负荷当然也就大了。而且,嘴唇青紫,这病,肯定是因为心血管而起。
查看完毕,几个人商议一番,这才由孙思邈道:“皇后娘娘,太子之症,应为风疾。因身体过胖,导致血脉不畅;而且,因为正月期间,饮食太过油腻,且饮酒过于频繁,这才导致病情加重。”
在场的人也都点头,这个病因,说得很清楚了。
“应如何医治?”萧后殷勤问道。
几个人方才已经研究好了,所以甄权站出来:“草民先以针炙之法,疏通血脉,看看太子能不能醒来,然后再酌情用药。”
“辛苦先生了。”萧后也起身微微一礼。
李风心中也不免慨叹:同样是生活在一起的两口子,这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涅?
甄权取出针囊,先把银针逐一用酒精擦拭——这个,也是他最近从医学馆那边学来的消毒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