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青年清冷俊秀的模样,即便他神情冷漠,姬愉的心里也控制不住地涌出柔情。
明知他不记得自己,是他也不是他,姬愉依旧想与巫浔多待一会儿,而且她心中有股极强的冲动,想再去隐楼看看,看看那个承载了她无数回忆的“家”。
姬愉眨眨眼睛,笑盈盈:“朕也不急。”
“好吧,朕要谈的事比较重要,不方便在这儿说。等到隐楼朕与你细讲。”
巫浔无言,由她去了。
姬愉心中莫名开始兴奋,她左顾右盼,最后还是将视线落在巫浔身上,然后看见他腰侧挂着的那个白玉,有种熟悉感。
她打量许久,脑中思绪一闪,当即瞪大双眼,震惊道:“这个怎么会在那儿?”不是让她给死当了吗?
巫浔垂眸看了眼白玉,再定定看着姬愉。
白光一闪,姬愉明白了。她木着一张脸:“好了,朕知道了。你当时都晓得吧,银票也是你让人给朕偷走的对不对?你戏耍朕?“
巫浔没说话,片刻后将腰侧的白玉取下,递给姬愉:“凭借此物,陛下可自由出入宸宫。”
姬愉惊喜,当即忘了再计较过去的事。接着听他道:“只是莫想着逃了。陛下逃不掉。”
“昂,嗯。”得了白玉,她笑容灿烂地摸着,满口应承:“不会不会。朕哪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巫浔:“……”
到隐楼时,天色渐渐暗淡。清寂的隐楼消散方才祥和的气氛,思及欲要谈论的话题,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跟在巫浔身后进了云阁。
云阁清冷如往昔,处处冰冷沉寂,这是一处阳光也照不进的阁楼,不像那方小院子,四季都能感受到阳光的味道,温暖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