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阮司清醒了大半,紧接着整个人就真要疯了。
他刚刚……刚刚在唐周面前……那什么了……卧槽!!!
阮司面无表情的扒在浴缸边缘,盘算着杀人灭口的成功率。
唐周临死之前,对他的恶意值估计也能再创新高……
我真是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这时候了都还想着任务呢。
阮司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身上那种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的难受总算解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整个身体被掏空……的感觉。阮司也说不出来具体的感受,反正就空落落的,还浑身上下有些脱力。
阮司在浴室的壁柜里找到了浴袍,松松垮垮的穿上、从浴室出来之后,一片狼藉的床铺压根没眼看。但是阮司现在一点也不想动手做其他事,他自暴自弃的想着反正那什么都被看见了,这个床……是谁的就谁自己收拾吧,他反正是懒癌犯了。
衣帽间里有衣服,阮司随手拿了衬衫和裤子穿上,尺寸稍微有点不合身,不过无所谓,皮带系上再在外面穿件大衣,大冬天的谁看得出来这衣服不是他的、是唐周的?
鞋倒是不废心,他自己那双还能穿。
穿戴整齐了,虽然身上还是有些没力气,头也还是有点晕,不过还好,在可控范围内。
在房间里郁闷的转了两圈,最后阮司再次踏进了唐周的衣帽间,翻翻找找,找到了一条围巾。阮司站在全身镜面前,把黑色的柔软围巾缠到了脑袋上、遮住了半张脸,最终把他自己给逗乐了。
干脆利落的摘掉围巾,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阮司挑了下眉。
行了,有什么好遮的,莫名其妙还矫情起来了……左右该丢的脸早就丢完了。
双手揣兜,阮司打开了房门,然而表情瞬间就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