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车正回来,殷固脚下卡住的地方有些松动,盛庭叙要来帮他,他说道:“没事,我能出来。”
他把盛庭叙挡在车门外,调整了座位的位置,然后缓缓地把脚从方向盘下取出来,只是伤口被碰到,血又重新流出来。
盛庭叙直接脱了身上的t恤,绑在殷固的腿上,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殷固想到那个姑娘,“我没事,还有——”
嘭!
殷固话没说完,忽然被盛庭叙抱住旁边一推,同时一声闷响,盛庭叙倒在了地上。
他反应过来,朝盛庭叙看去,发现他的后脑插着一块不知被风从哪里撕下来的铝皮,有两个手掌合起来那么大,但有三分之一都没进了盛庭叙脑袋里,血瞬间染了一地,被雨冲散。
“庭叙。”殷固跪到地上把盛庭叙抱起来,他不敢碰盛庭叙的头,见盛庭叙嘴唇蠕动,他俯下身去。
“给我爸打电话。”
殷固连忙点头,从盛庭叙手里摸出了手机,找到了盛父的号码拨过去,对方接通后,他直接开口,“盛庭叙被一块铝皮扎进了脑袋,大约有六七厘米左右,具体我不清楚,我现在送他去xx人民医院。”
电话里的声音静了片刻,简洁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殷固立即挂了电话,把盛庭叙扶上副驾,为了避免靠背碰到他脑后的铝皮,他把靠背放得很低,又将盛庭叙刚绑在他脚上的t恤又解下来,捂在他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