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听我说。”盛父打断了殷固,“你知道盛庭叙这几个月做了什么事吗?”

殷固从裴远之前的话猜出来了一点,不算清楚。

盛父也没觉得他清楚,直接对他说:“他把这几年创下来的公司全卖了,除了盛庭娱乐什么都没剩。还辞了职,跟我说要来这个年产值不过百亿的小城市开农家乐。”

殷固惊讶地瞪了瞪眼。

盛父意料之中地继续,“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殷固觉得他确实不太知道,若说盛庭叙是对他放不下,不管是占有欲,征服欲,还是别的什么,他相信盛庭叙会不要脸地缠着他不放。

但是,他不会相信盛庭叙会为了他放下曾经为了摆脱盛父,努力打拼下的一切,真跑来这个小城市开什么——农家乐。

盛父突然换了个语气,“他从小被他妈宠坏了,倒不是长成了纨绔二世祖的样子,他从懂事开始就非常叛逆,越是不让他做的事他越是要做,好几次差点把自己作死了,直到他遇到你,才安定下来。”

殷固静静地坐着没有出声,盛父要笑不笑地审视着他。

“他跟你一起这几年,我是最满意的,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希望你能再给他一个机会,我知道对你来说你没有这个义务,我也阻止过他,在他来之前我第一次打他,断了两根肋骨,进了医院,他绝食了两天,抓到机会就跑来找你了。”

盛父说着突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放下了满身的气势,终于像了一个普通的父亲,带着乞求的语气对殷固说:“只要你别在他为你要死要活的时候,抽身离开,你有任何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