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固在这座海滨小城已经住了好几天, 那天他在医院醒来,首先见到的是盛庭叙的父母,对方只告诉他想去哪里自己决定, 他是自由的。
盛庭叙的父母都是很好说话的人, 谦逊有礼, 和盛庭叙的偏执完全不像。
不过这些殷固已经不在意了, 是盛庭叙提出来要跟他赌,他赢了, 谁都无话可说。
至于合约和房子,他本来想一次解决了再离开,但盛庭叙父母都劝他别信盛庭叙的话,他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然后,他就独自离开了医院。
医院是私人医院, 保安良好,他没有遇到记者, 但却在机场碰到了不知在蹲谁的记者,发现他后直接把他给堵了。
“你一个人出现在机场是和盛庭叙协议破裂吗?”
“你被盛庭叙潜规则,为什么没红?”
“听说盛庭叙有某种极端的爱好,是真的吗?”
……
一连串尖锐的问题仿佛要扒下他的一层皮一般, 殷固一个字也不想回答, 但一群人堵住了他的出路,这回不会再有人来解救他。
“滚!”殷固大骂了一声,惊得记者愣了一瞬,他立即硬闯出一个出口, 有个记者被他推到了地上, 对着他的背影大骂,不过他什么也没听见, 脑子里一直翁翁做响,一路逃进了卫生间里。
他在里面缓了许久,才冷静下来,重新将脸捂得严严实实,小心地去柜台随便买了一张机票,辗转到了这座小城市。
这里除了来旅行的人,大多不看娱乐新闻,他没有被人认出来,一路走走停停,最后找到这一间农家客栈住下来。
殷固缓了几天,心情平静了,但是感冒了。那天他淋了雨,又被雷劈了一下,醒来匆匆忙忙地赶路,到这边被海风一吹,他才发觉自己在发烧。
这几天他一直躺在床上,哪儿也没去。想起到了吃药时间,他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吃了两粒药,又重新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