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玖,她怎么哭了?
顾玖刚摆出抹眼泪的架势,郑夫人就给力地叫了一嗓子。
不是托儿,胜似托儿。她心里默默记下,过年时得多送些东西给郑夫人才行。
面上,她依然是一副啜泣的模样,这回忘记带生姜了,憋得有点艰难。
“我只是……只是替夫君委屈。”她用帕子掩住脸,让人难以分辨她哭得有多厉害。
声音倒是很合格,带着五分哽咽五分酸涩。
她站起来,朝上首盈盈一拜,“父亲,这是儿媳第一次叫您父亲,之前想来拜见您,您却……”顾玖深知留白的艺术,一个转折,说起其他。
“这也就罢了,我只是儿媳。可夫君呢,他是您儿子,之前夫君特地早早来府上请求见您,送您东西,您也一次没见过他。他都是特地去收的好东西,巴巴拿来孝敬您。试问……试问哪家父亲会这样对亲生儿子?”
顾玖的语气一点也不强硬,只有委屈,让人感到怜惜,而不是咄咄逼人的不适。
顾玖拿下帕子,眼眶通红,泪水盈盈。
她的手指着盒子里的东西,“听闻父亲冬日常常咳嗽,夫君费尽心思,向老太医寻来得用的枇杷膏,若不是夫君求了那老太医好几个月,那老太医还未必肯割爱。”
“再说这梨,谁不知冬日里果子金贵,为了这梨,儿媳和夫君跑了好段时间,才在一个庄子附近找到润喉清肺的梨,就是想让父亲的身体能好受些。”
她的声音字字泣泪,却掷地有声。
“儿媳不明白,敢问父亲,敢问诸位大人夫人,”
“是以财宝衡量孝心,还是用心意衡量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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