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儿们噢噢欢呼起来,心照不宣,齐齐回到田里赶紧做完今日份的工分活。
“兄弟们,加油干啊,今晚时间够的话,说不定能摸摸篮球过个手瘾。”说话的是比曲成圆早一届来的知青管涛,山东小伙,是少数几个身高跟柏宣差不多的知青。
曲成圆一瞧他那个身高和看见篮球两眼放光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个运动好手。
柏宣把篮球放在田埂,脱下外套,挽起袖子,默默待在距离曲成圆三米远处。
“食指和中指钳住秧苗根部,掌心朝向秧苗。”柏宣耐心解答着其他知青的提问。
他时不时后退几步,和曲成圆之间的距离渐渐缩小。
直到曲成圆清晰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温度,鲜活的,生动的。
“圆圆。”柏宣终于轻声唤出这几天在心里反复千次万次的名字。
两人静静对视两秒,有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你瘦了。”柏宣紧紧蹙眉,双手抱肩,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曲成圆伸手摸摸脸,撅起嘴,“丑了?”
大高个忙放下手,身体向她前倾,“谁说的?你最好看!”
姑娘这才笑盈盈,唇角上扬,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那我多吃点,胖回去好吗?”
柏宣眉头顿时舒展开,谁说他的姑娘总是大大咧咧,他的姑娘细致入微,简直比他在显微镜里见过的真菌还细微。
“不是得坐十个小时的车才能回来?”现在是下午四点,曲成圆算算,难道柏宣凌晨就出门了?
“没坐客车,搭了兵团勘察队的工程车。”柏宣没说自己昨晚出发,绕了些路才赶在今天回到丰收农场。
乌市暂时取消每天去阿克苏的客车,改为每周一次。
柏宣实在无法再等,认真望着姑娘那双含笑的双目:“再不回来,有人想坏了怎么办?”
曲成圆脸颊发烫,小奶猫似的嘤嘤,“哼,我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