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伊承像是神经了一样,飞速的回到府上,换了身衣服。

当初奚婉荷说过,他穿铠甲最帅了。

接下来的好多天晚上,奚婉荷都会来伊承的卧房,偷偷的看他。

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从前的样子,还是从前的他。

可奚婉荷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那个犯人了,自从她坐进那喜轿的一刻起,两个人之间注定横亘着一堵穿不透的高墙。

最近,伊承每晚都睡得安稳,梦里他总能见到奚婉荷坐在身边,跟他讲话,哄他入睡,而他也总能一家到天明。

这十年,伊承就没怎么睡过囫囵觉。

“将军,近来睡眠可好?”齐鲁见他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像是回到了十年前,不由得有些惊讶。

“不瞒你说,自打那天见过小荷,我就睡得格外踏实。”伊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睡得很香。

从前他也会梦到奚婉荷,但每次都是从梦中惊醒,浑身湿透,然后就难以入睡。

“我让弟兄们去找了,都没有消息。”齐鲁一边吃饭一边跟他汇报情况。

从那天在府门前见过奚婉荷,伊承就叫他去找人,但眼看着半个月过去,别说是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我们去拜拜佛吧。”伊承放下筷子忽然提议。

齐鲁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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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桨奚,你真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你那么想见他,为什么不去?”桨司盘着腿打坐,最近比较闲,他才能有时间恢复元气。

“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正常人看了会不会觉得害怕?”奚婉荷张开手臂,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