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跟以前的医生都不一样?为什么这样问?”

“什么叫部位出声?就算我们出声她能听得到吗?所有人不都是只能听见声带振动发出的声音吗?我们没有那个,无论我们说什么,都没人能听得到。”

“你们瞎猜什么呢,这是不可能的事好吗?医生们只能看到我们的外在,不可能听到我们的声音,上次我长那么多疔子,喊了半天也没有医生护士听见呀,我们这些部位本来就是不能发声的,我们所要表达的内容也就只有我们自己才懂。”

“也是哦,唉,主人一直不肯醒,那我们也就永远都没指望了。”

时樱听到这些声音才放下心来,还好,他身体的这些部位还是活跃的。

她等他们都安静下来后,时樱才再次出声,“手,喉管,眼睛,皮肤,刚才是你们几个在说话对不对?你们说自己无法发声,其实我也不懂我为什么能听到你们的声音,可能是你们想表达的内容我刚好都能听懂,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有哪些部位是生病的?我们来一个一个地治疗。”

她一出声,丁砚身体里的部位不仅没回应,还都静默下来。

时樱再问:“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哪些部位的原因,才导致你们的主人没法醒过来?”

依然是静默。

时樱在床边的椅子上落坐,耐心十足地再次发问:“那我问你,丁砚的骨头,你想让你主人醒过来吗?你这样躺了两年不会舒服吧?还有你,丁砚的眼睛,双脚,你们想一直困守在这间小小的病房里,外面的花花世界你们真的不想再去感受感受?”

好一会儿后,有一道小小的声音似是嘀咕又似是在回答她:“主人醒不醒过来,又不是我们哪一个说了算的,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

时樱:“我知道你们与你们主人是一整套系统,不单单是哪一方面能决定醒不醒来,但你们只要把你们各自的症状都说出来,一个一个地解决了,这套系统才有希望重新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