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诊室里就两张椅子, 一张给柯有光了, 另一张就是自己的。

都是朋友,人家特地来看自己工作的地方, 总不能让人站着。

容隐接过糖, 唇角轻弯了弯,到她椅子上坐下, 时樱就把帘子拉开, 坐后面的诊查床上, 随口问容隐刚才在食堂里和他一起的朋友。

柯有光抢着回答:“他是叶景洲, 咱们院里的心理医生, 在患者那里很受欢迎,国外学成回来就进了咱们院,进院没两年就成功治愈了好些个患者, 对了, 你不是以后要一对一照顾李太太老公吗?那你可得找机会也学学心理学那些, 有突发状况时也好应付。”

柯有光说完, 就发现容隐一直盯着自己。

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呵呵干笑两声:“那位是容先生您的朋友, 您肯定知道得更清楚对吧?”

容隐毫不客气地点头:“嗯。”

柯有光:“……”

他答得这么干脆, 就感觉自己抢了人家功劳似的。

虽然不是刻意针对吧,但总觉得有那么点意思。

柯有光就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都好像长了点刺,他看了看时樱, 又看容隐,屁股下椅子上的那针就觉得又多了些,他站起来,说了声‘那你们聊,你们聊,我不打扰了’一溜烟儿回自己诊室了。

时樱:“……”

这好好的怎么就溜了?也没看到主任过来呀。

还怔愣着呢,就听见一股疾风向自己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