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时元廷怔住,激动的情绪都一下子消褪。
时樱去把放在柜台抽屉里的针灸针拿出来,用酒精消毒,在时元廷的轮椅边蹲下,凑到他脖子处,小小声地问:“我要扎哪里我爸才能说话?”
很快有声音应她,“风府穴,哑门穴,你直刺进去,深浅你刺的时候我告诉你,再加以按摩轻敲打五十秒,力度我也待会告诉你。”
时樱:“……”
不愧是老中医的身体,懂的就是多,之前路琪那个圆脸同事的腰肌还只知道让她按哪里按哪里,并说不出穴位的名字,可时元廷的身体部位就是与众不同,各个穴位以及针灸深浅度等都是信口拈来呀。
时元廷看着她,眼神又是惊喜又是感叹。
女儿虽在石家长大,没想到也会针灸,看来也是学医的,他很是欣慰。
然而,让他欣慰的时樱此刻却是无比的懵比,她倒是能一眼找准针的08寸是多长,按摩轻敲她也没问题,可她压根不知道那什么风府、哑门的在哪啊!
阮鸿兴都已经走出店门了,听到时樱的话,他倏地就停住了步子,阮鸿兴有个一直在四处寻医的儿子,对医生这个职业就相当的敏感,尤其是那些好的医生,他更是特别感兴趣。
转头看到时樱正拿针灸针在消毒,准备给时元廷扎针,阮鸿兴鬼始神差的又走回到店里来。
吴咏丽租这个店面已经有五六年了,时元廷是个什么情况阮鸿兴也是知道的,瘸哑已经不是一年两年,听闻也去过不少医院看过不少医生,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