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能就是那些‘死去’的咒术师最后在的地方。”作为另一个异常冷静的人,乙方云鹤拍下一些照片,“我们今天过来,虽然作了一些伪装,但车是从高专开出来的,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需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或者是身边人的安全。”
“云鹤……”夏油杰语气莫名地开口,“连内部的人,都有可能不值得信任,不值得保护,反而会伤害我们吗?”
“你以什么来判断‘内部的人’呢?”云鹤回头看他,“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包括你自己,都可能会伤害你,我不建议你按照固定的标准去判断。”
夏油杰是他们这一届里,群体感最重的人。
因为自己咒术的特殊,他的咒力和情绪都和咒灵的咒力和情绪纠缠在一起,泛着极端的苦涩和痛苦的味道。
为了压制这种混乱,保持住人性,他自己选择的做法是通过树立精神支柱,来让他有“存在的意义”。
他意识到自己和普通人不同,就果断地走入了咒术师的群体之中,有人给了他一个咒术师的“使命和义务”的概念,他便迅速地将其视为自己的意义。
而没有来得及去深思,去体悟,这份“使命和义务”背后的东西。
极端,对他来说,就像是命运一样。
即使此刻不是这一个极端,之后也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乙方云鹤最讨厌的,就是命运。
“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力量能够轻易地对其他人产生影响,因此慎重是不错的选择。但并不意味着,我们要去过度地勉强自己。”
他拿着电量还剩一半的手机,尝试着给某个人发文件。
发完之后,又认真地抬起头,跟夏油杰对视:“我觉得,当一个人抛弃一切外部条件来询问自己的心时,再怎么样,也不会分不清自己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你现在想做什么呢?杰。”
“把罪魁祸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