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堇想到他都已经把戚宁玉带出来了,干脆一次将需要的都搞定,于是带戚宁玉去见了律师,确认了上诉流程,准备好材料,还商讨了之后应对措施。
最后,他们结束时天已经黑下来。
韩堇送戚宁玉下楼,“宁玉,你要回哪里?我送你。”
戚宁玉伫住脚想了片刻,“医院。”
韩堇对戚宁玉的答案并不意外,他打量着戚宁玉试探地问:“你对阿誉现在,你怎么想的?”
“我应该怎么想?”
戚宁玉怔了怔又反问他,他一时说不出来。
“他因为我受了伤,我也该不看他一眼,不管他吗?”
韩堇不知道该怎么回戚宁玉,他们两人的事邢家所有人都看着过来的,无论对戚宁玉的态度如何,谁也不能否认哪怕亲生父子兄弟也做不到他们那样。现在闹成这样谁也不敢劝邢誉川断了就断了,也劝不得戚宁玉再回来。
“你还是放不下他?”
韩堇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戚宁玉转开视线,许久后才回答:“如果一个人占据了你人生中18年的全部,你所有的三观习惯都是在那18年里养成的,你能说放下就把他当陌生人吗?”
韩堇知道答案是“不能”,大约任何一个人有过像邢誉川陪戚宁玉长大那样的哥哥,都没办法说忘就全都忘了的。
戚宁玉接着说:“可是,这不表示我就会回头。”
韩堇忽然自觉他理解了这两人,感情是一回事,可是人生不是对一个人的感情就是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