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誉,别胡闹了!”
邢隋堂拐杖在地上一拄,仿佛旧社会里的大族长一般。
可是邢誉川根本不理会,仿佛没听见一般,继续争扎,不过因为他内伤不轻,没有力气,才被两个男护工给按住了。
邢肃看不下去,放了邢隋堂走过去说:“阿誉,宁玉他没事,他就在隔壁,现在正睡觉。”
邢誉川仿佛耳朵终于恢复了功能,松懈下来看向邢肃问:“他真的没事?”
“当然没事。有事的是你,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连声音都这么难听,你确定你要他看到你这样子?”
邢誉川猛然低下头,他的手,后背,还有腿,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现在绑着纱布,他又连忙转向一旁的窗户,外面已经天黑了,正好映出了他的样子。
因为头发被烧了,现在剪得很难看,嘴皮因为发干到开裂,几乎看不出血色,确实很丑,丑到戚宁玉可能都认不出他。
他又想起他刚说话的声音,难听得像是恶鬼在哭一样。
他不用人按,倏地就躺回了床上,还把掉了的呼吸器捡过来扣在了嘴上。
“啧——”
医生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奇地看了看邢肃,又看向了邢誉川,忍不住又“啧”了一声,才去给邢誉川检查。
这次邢誉川没有再反抗,医生很快检查完了,给他重新输了液,上了呼吸器,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