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誉川是真的头晕,他昨天被酒瓶砸得流了一脑袋的血,现在才想起来他就昨天吃了早饭外,到现在什么也不吃过,他头撞墙上又正好撞到了他受伤的地方。
他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视线才重新清晰起来,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看向戚宁玉。
“我能坐一会儿再走吗?我真的头晕。”
戚宁玉在邢誉川撞到墙时,看到了他后脑勺的伤,还在墙上留了一个血印。他忍下来说:“10分钟。”
说完他就当邢誉川不存在,去厨房把他做的早餐端出来,可是看了一圈,屋里也只有一张餐桌,他只好坐到离邢誉川最远的角吃起来。
邢誉川本能地盯着戚宁玉,看他动着唇吃东西,还是和以前一样慢条斯理。他不由找话来说:“你除做饭,还会了什么?”
戚宁玉忽然放弃了慢慢吃,迅速地几大口就吃完盘子里的早餐,起身端起盘子回厨房,洗完了又来擦桌子,擦完又去继续收拾厨房。
邢誉川的视线追着戚宁玉进进出出,戚宁玉家务做得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他又想把薛原从楼上扔下去,薛原竟然让戚宁玉照顾他!
他忍不住起身去厨房对戚宁玉说:“宁玉,我帮你。”
戚宁玉讽刺地回他,“你会吗?”
邢誉川不敢说他会,但看过总能做,可是戚宁玉把他推开了说:“你可以走了。”
他倏然动作一僵,已经再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理由可以多留一会儿。
咕咕——
他的肚子冷不防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他一般,他带着点窃喜又尴尬地说:“宁玉,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戚宁玉仿佛他提了一个极其无理的要求,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从冰箱里拿了一个苹果,朝他递过来,连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