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懂了,他越是抓着他的宁玉宝贝不放,戚宁玉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他的宁玉宝贝是那个眼里只有他,只爱着他的小糖球,已经被他弄丢在了回忆里。
他现在爱着的,是那个工作时总是严谨认真的戚宁玉,是那个生起气来也会揍他的戚宁玉,是那个用沉默表示难过的戚宁玉,是那个笑起来仿佛全世界都在为他发光的戚宁玉。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邢誉川忽然说了一句,负责人听得莫名其妙,但邢誉川没想给他解释,他只能自己走了。
这一天,邢誉川是真的懂了。
他仍然克制不下他心里的占有欲,但他放弃了不择手段去找戚宁玉。
他每个月花一半时间夜以继日地工作,省出来另一半的时间,开着重新改装的房车上路,先是开车走了一遍戚宁玉走过的路线,接着全国到处绕。
他想总有一天,他能在路上遇到戚宁玉。
他希望那个时候,戚宁玉能够原谅了他一点,至少愿意和他说说话。
他从深秋的漫天黄叶找到了又一年的仲夏时节,这大半年他走遍了大半个国家,不过始终没有遇到戚宁玉。
这天一早,他如常地起床,洗漱好下楼,他没穿平时上班的正装,穿了一身休闲服。
今天,他又要出门。
“阿誉,你这才刚回来几天,歇歇吧。”
兰姨见了邢誉川的打扮,就知道邢誉川又要去了,她不敢劝邢誉川不去,在邢誉川没有找到线索的那几个月,邢誉川每天都如果行尸走肉般,像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戚宁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