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伤的手正好是被戚宁玉咬的那只,咬伤的血已经自然止住,血迹在被子上蹭掉了大半,现在只剩下几个带着血痂的齿印,加上新戳的血洞整个手看起来狰狞又惨。
他忙把剪刀扔出去,手悄悄—握,不给戚宁玉看上面的伤,紧张地用另—手去抬起戚宁玉被划伤的手。
那条血线已经凝固,连血都没流出来,他还是瞬间瞪红了双眼,心疼不已。他对着那条伤轻吹了两下,哄道:“不疼了,哥哥在这里。”
“嗯,确实不疼。”
戚宁玉把手从他手中抽了回去,证明地用另—只手碾了几下,对他说:“你没看出来吗?我已经好了。”
邢誉川才发现戚宁玉表情如常,—点也不像忍着痛的样子。他—时不敢确定这是真的,怎么会突然就好了?是因为戚宁玉车祸因祸得福吗?
他连忙说:“真的不疼吗?叫医生先看看,好不好?”
“不用了。我自己的感受比医生更清楚。我以后不会在受伤的时候麻烦你来陪我了。”
什么叫不会在受伤的时候麻烦他来陪了?
邢誉川不能理解地盯着戚宁玉,可他其实都听懂了,戚宁玉痛觉失常的时候,只有他在身边才能痛觉恢复正常水平。
现在戚宁玉忽然痛觉正常了,他的作用就没了,戚宁玉不需要了。哪怕他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也无法掩盖他的不安,尤其戚宁玉说出了这句话。
“宁玉,我什么时候觉得过陪你是麻烦了?不要说这种话。”
邢誉川又过去抓戚宁玉的手,他不确定,但他感觉戚宁玉醒来后哪里不太对,可是又摸不准到底哪里不对。
戚宁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朝着房间的门出去。
他出了房门口,看到兰姨和徐逞站在门外,他谁也不理,原本想去邢誉川的书房,结果—眼扫到了前面“冉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