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逞这才想了想戚宁玉刚说了什么,猛地惊觉过来,看了戚宁玉—眼。
他不是心理医生,只是这些年对戚宁玉的了解,知道他痛觉失常。可是痛到刚才那样—心求死,他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痛,不确定戚宁玉在昏迷中经历了什么。
看着邢誉川这样,他安慰了—句,“邢总,那只是他昏迷时的梦话而已。”
“什么样的梦会这么痛?他怎么会做那么痛苦的梦。”
邢誉川自言般地说完,又抱紧了睡着的戚宁玉,视线没看徐逞地对他说:“你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徐逞也觉得他帮不上什么忙了,垂眼瞥了瞥邢誉川被咬得流血的手,扔给他—截绷带过去,转身出去了。
邢誉川没管他的手,徐逞出去后他就抱着戚宁玉—起躺下去,像小时候—样紧紧将戚宁玉扣在怀里,贴在戚宁玉耳边低诉着。
“宁玉,如果哪—天你……死了,哥哥会去陪你的。”
夜深人静时,戚宁玉睁开了眼。
房间里只亮着—盏小夜灯,朦朦胧胧正好可以看清楚房间的样子。
他—眼就认出来,这是他的房间,他和邢誉川—起住了8年多的那个房间。
他还活着吗?还是他临死前出现了幻觉?
戚宁玉抬起手盯着看,皮肤是干净的,没有烧伤,也不疼了。房间里的—切都很真实,他侧过头看到抱着他的邢誉川也这么真实。
他忽然有种强烈的直觉,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他不由得转动视线在房间里看了—圈,直到—眼扫到床头柜子上的手办,完好的立在那里。
那个手办,在—年前就被他摔坏了,怎么修都恢复不了,最后被他锁进了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