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哪个情人难不难过,高不高兴,疼不疼了?他怎么可能当他是情人?

邢誉川蓦地站起来,把那份解约合同塞进了碎纸机,再径直下楼,去了戚宁玉的办公室。

戚宁玉如常上班,没想关于邢誉川的事,他刚发现了一个问题,叫了李薇进来,听到门响抬起头就说:“昨天工——”

他蓦然发现进门来的是邢誉川,说到一半的话哑声了。

邢誉川进门把门锁上了,他站在门前开口,声音出来才发现嗓子有些哑。他又走到戚宁玉的桌边,就着戚宁玉的杯子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去后说:“宁玉,我们谈谈。”

戚宁玉放下文件捏了捏鼻梁,转过身连椅子一起退开,隔着一米的距离对着邢誉川,“邢总要谈什么事?”

若是平时戚宁玉这么和他说话,他已经生气了。今天邢誉川没有,他不是忍着,是真的没有生气。

他往戚宁玉跟前走了半步,拉近了一点距离,看下去问:“你是因为工作的事,在气我吗?”

戚宁玉抬头看他,面无表情。

他保证地说:“以后我不会再随便说让你换岗位,也不会随便再插手你的工作了,你想做哪个项目都可以。不要跟我生气了,好吗?”

戚宁玉忽然笑了,“邢总,你是集团最大的股东,是董事会主席,是首席执行总裁,你想让我去哪个岗位我都无话可说,我怎么会生气?”

“那你是为什么?”

邢誉川不受控制地吼了一句,他以为他找到了原因,结果戚宁玉还是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就像把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眼睛,一下又戳瞎了,瞬间让他变得更加分不清方向。

他把和戚宁玉剩下的那半步也跨过去,俯身下去扣住了戚宁玉的后颈,沉着声说:“你要想什么,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