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兰姨两只眼睛都瞪圆了,拉着戚宁玉进屋,连忙去找药箱。

她知道戚宁玉怕疼,小时候邢誉川非要给戚宁玉剪指甲,结果剪到了手指,戚宁玉哭得差点背过气,后来换了好几个医生才诊断出来,戚宁玉痛觉失常,心理原因造成的。

试过很多方法,药没用,医生没用,唯一能让他痛觉恢复正常的只有邢誉川。

兰姨小心地用药水蘸开衣服上干涸的血,总算把袖子卷起来了,戚宁玉扭头看着另外一边,牙齿咬得响得她都听见了。

“宁宁乖,马上就好了。”

兰姨哄着他,给他上了药,用纱布小心的包好。好在只是擦破点皮,过两天就能好。

处理完后,戚宁玉放下袖子乖乖地说了声,“谢谢兰姨。”和他在外面仿佛变了个人。

兰姨心疼地问:“疼吗?”

“不疼了。”

戚宁玉摇头,他上学时有次做值日,不小心把手指碰破了,他疼得冷汗直冒,仿佛手指没了似的,被同学带去了校医室。校医往他手指上贴了个创口贴,笑他矫情,然后这件事传遍了学校,所有人都叫他碗豆王子。

之后他就不爱喊疼了,因为没有人理解他破个皮为什么那么疼。刚刚回来时太约是他就想要个人关心他一下,一时没忍住。

兰姨暗暗叹气,伤口都干了,重新撕开上药只会更疼,怎么可能不疼了。她不忍地说:“疼就叫阿誉早些回来,他一天天地在外面,外面的有那么好!”

“好的吧。”戚宁玉喃了一句,喃得兰姨更心疼了,他起身说,“我没事。兰姨,我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