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蕴藉笑着拱手见礼,“见过谢叔叔,晚辈今日来,是替兄长送信来的。”

如果陈蕴藉是自己来讨说法,谢茂稷还扛得住,偏偏说是给陈蕴贤送信,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谢茂稷苦笑道,“没想到还惊动了你兄长。”

陈蕴贤虽然年轻,可如今除了陈蕴贤那几个正经的长辈,谁敢在他面前倚老卖老?

“谢叔叔不必烦扰,我们兄弟也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帮谢叔叔解决麻烦的,谢叔叔看完了兄长的信便知。”陈蕴藉掏出信,递过去。

看陈蕴藉和颜悦色,半点不像是来找麻烦的,谢茂稷心神一松。

如果是陈家其他人过来说这种话,谢茂稷半个字都不信,可说这话的是陈蕴藉,他就信。

陈蕴藉是出了名的端方君子,不屑于撒谎。

谢茂稷拆看了信,面色难看至极,“贱人!”

这个贱人骂谁,不言而喻。

“我母亲一片慈心,被这贱人如此糟践,还祸害我儿,可恨至极!!”

陈蕴藉垂下眼,没吭声。

谢茂稷再好的脾气,被人骑到头上如此欺辱,也是忍不住一阵骂骂咧咧。

好一会儿还压下火气。

“这妖孽究竟是何来历?”

陈蕴藉抬起头,“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兄长在信中没提吗?”

“信中只说,清虚道长要除了此妖孽,需要我帮忙将这妖孽引到城外去,可现在……”谢茂稷叹了口气,“这妖孽闹着非小儿不嫁,家母也……”

虽然话只说了一半,但谢家什么情况,陈蕴藉都了解了,他不由同情的看了谢茂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