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宜年说着喝了口酒,“他家规矩虽然不怎么样,可贾宝玉毕竟衔玉而诞,因此备受贾家上下的吹捧,都说他会有大出息。既如此,又怎么会让他名声尽毁?”
因此,不管怎么样,贾宝玉这个大丫鬟的孩子,都保不住。
这是陈蕴藉一早就下过定论的,“这我都知道,你刚才说孩子保住了,是怎么回事?”
凭王夫人宅斗多年的手段,还能栽到袭人身上不成?
不是他小看袭人,而是他清楚的知道,袭人没有这个本事。
她确实有几分小聪明,可要跟王夫人这样的大家出身的妇人相比,那就差远了。
王夫人至少有十几种法子,叫袭人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虽然我也看不惯这个贾宝玉,不过嘛,这孩子是无辜的,我就好心,帮了他一把……”邵宜年撑开扇子,笑得灿烂,“这个结果,如何?”
陈蕴藉:“……”
他无语的捂额,“你干了什么?”
“那贾宝玉是个傻的,警惕了一个多月,见他娘确实没把那丫头如何,还嘘寒问暖,便放心的被指使去了寺里斋戒……”
邵宜年喝着小酒,幽幽的道,“那贾二太太惯会装模作样,那丫头还当贾二太太是个好人呢,要不是我差人给贾宝玉传消息,贾宝玉赶了回来,这丫头命都没了。”
陈蕴藉无语,“多管闲事。”
虽然他也觉得袭人有点可怜,但路是她自己选的,后果就得自己承担,死了只能怪她技不如人。
可邵宜年这横插一杠,算怎么回事?
“怎么是多管闲事呢,那贾宝玉根本配不上别人家的好姑娘,还是跟他那个丫头,相亲相爱一辈子去吧。”邵宜年鄙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