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韩修文压着人打,陈蕴藉便没有阻止,他走到邵宜年身边,“怎么回事?”

邵宜年撑开扇子遮住半边脸,啧啧有声,“吴志学那厮,媳妇刚难产一尸两命,听说他家有意聘娶顺天府丞梁大人家的嫡女为继室,方才在学堂里一通污言秽语,不知怎的激怒了韩兄,韩兄拿起书箱就砸,喏,还在压着打呢。”

陈蕴藉懵逼,梁姑娘?

上回中秋,他们一块儿出门玩儿,距今也有两个月了,他堂姐一直想看韩修文和梁姑娘究竟有没有可能,但一直没有下文,渐渐地便也没再关注这件事。

而陈蕴藉,他同韩修文交朋友,本就不是为了梁姑娘,自然不会去干预什么。

但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修文对梁姑娘,不是没有那个意思吗?

这事儿惊动了书院的先生,两人才被拉开,吴志学捂着被打肿的脸,叫嚣着要韩修文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若非你在学堂里污言秽语,有辱圣听,韩兄又怎么会怒而打你?自己不反省,还想报复同窗,书院怎么会有你这等卑劣之徒?”陈蕴藉眉头微蹙,没等先生说话,就先怼了他。

吴志学一看是陈蕴藉,气势就弱了三分,“我又没有骂人,凭什么打我?”

“有没有在学堂里污言秽语,同窗们都看在眼里,先生若是不信,只管问他们。”陈蕴藉也不理会吴志学,直接对先生道。

对陈蕴藉,先生是很偏爱的,而吴志学,不提也罢。

先生问学堂里的学子们,学子们都统一口径,说吴志学在学堂里污言秽语,韩兄才怒而打人。

吴志学气急,“你们都在胡说八道。”

“一个人可以胡说八道,一群人都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不尊圣人,在书院圣地污言秽语,先生难道不罚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