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陈蕴藉有些意外。
黛玉笑着道,“邵大人家同你家不是世交吗?顺天府丞是他下属官员,莹莹姐同梁家姐姐的关系很好的。”
家里姐妹的交际,陈蕴藉是不了解的。
听黛玉一说,更是有些惊讶,“莹莹姐和梁姑娘关系好?”
黛玉道,“蕴藉哥哥不知道吗?梁姐姐温柔恬静,与莹莹姐的性子虽然南辕北辙,但也不知道怎么,合了彼此的眼缘,上回梁姐姐生辰,莹莹姐还拉着我私下给梁姐姐准备生辰礼……”
顿了顿,“若是莹莹姐知道陆家如此作践梁姐姐,怕是要恼的。”
“作践?”陈蕴藉觉得这个词儿用的有些严重了。
黛玉道,“如何不是作践?”顿了顿,黛玉的语气有些发凉,“听蕴藉哥哥刚才所言,不止是陆公子有此想法,而是他家长辈也有这样的想法,顺天府丞官居正四品,在京城这个地方,官职略低了些,陆家许是因此,对梁家有些轻视。”
陈蕴藉皱起眉,这点他还真没想过。
“蕴藉哥哥,陆家老夫人病重,倘或梁姐姐嫁过去,人就没了,不管陆家老夫人在此之前是不是早就病重,都会有人说梁姐姐命格不好。
不然陆家老夫人病重这么长的时间,怎么她嫁过去,人就没了?还是梁姐姐命硬之故。这又找谁说理去?”黛玉皱着眉道。
陈蕴藉觉得头痛,忍不住揉着额头。
“再者,我猜……陆家或许也有拿陆公子和梁姐姐的婚事给陆家老夫人冲喜的意思在里头。”不过这仅仅是黛玉的猜测。
冲喜,这两个字听着就分外不尊重人。
哪怕是在民间婚娶,冲喜的新娘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若是家中生病的老人有好转,说不定还能缓解一二,可若是家中生病的老人亡故,那冲喜的新娘就倒大霉了。
陈蕴藉觉得很窒息,他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纯粹只是觉得陆永元的态度有问题,对梁姑娘甚至她家里,都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