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拓跋谅祚冷冷的一笑。
“朕不仅低估了你这个贱人,也看错了方天佑那个逆臣,不过也好,似这样心思深沉,善于隐藏之辈,你以为真的是你能够拿捏的吗,朕在地府等着你作茧自缚的那一天到来,拿药来,你不是想毒死朕吗,来呀,天子有天子的死法,不是鸩酒,便是白绫,朕很开心,你还没胆量把事情做绝,朕好歹如今还能留个体面,将来的你,恐怕没朕这种好运,总有一天,天下人都会知道,庶人梁氏,毒害国主,谋害亲夫。”
最后那句话,拓跋谅祚几乎是吼出来,整个大殿之内,所有的太监和宫女都能够听到拓跋谅祚的怒吼。梁皇后脸上一怒,拿起药碗,直接强行要给拓跋谅祚灌下去。
正如拓跋谅祚刚才说的那样,他丝毫没有反抗,睁大了双眼,盯着梁皇后将毒药灌倒自己的嘴巴里,直道失去了意识之后,还是双目睁圆,死不瞑目,好像要履行他的誓言,在地府看着梁皇后的下场。
反观梁皇后,被已经死去的拓跋谅祚盯的心里一阵慌乱,情不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旋即心里一阵恼怒,往后一看,大殿中的太监和宫女都是一脸的惊慌,但却丝毫不敢言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因为他们也没想到,今日梁皇后,竟然是要毒杀国主,即便他们知道梁皇后丑事败露,将国主气的病入膏肓,国主怨恨皇后是应该的,但下毒这种事,他们连想都不敢想。
这时候,听到里面动静的禁军推开了殿门,看见梁皇后的脸色,在一瞧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动静的拓跋谅祚嘴角流出来的黑血,心中马上领悟过来,皇后娘娘已经把事情做完了。
梁皇后看到此人进来,一点也不奇怪,脸色也没有丝毫慌乱,因为此人绝无可能背叛她,这乃是她的堂兄,西夏皇城禁卫统领梁甲埋,此人的身家性命,和自己是一体的,虽然没有自家亲弟弟梁乙埋的才华,但胜在听话。
自从梁乙埋出事之后,拓跋谅祚为了嫡子将来能够继位,推翻了西夏皇宫禁卫统领为党项人担任的传统,破格将梁甲埋提拔,就是给梁皇后母子增加一层保障,甚至连西夏国都兴庆城防军,都交给了梁甲埋统领,实际上的权利在西夏军中也算数一数二的。
“国主突然驾崩,这些人伺候不当,哀家仁慈,不预牵连家人,就让他们给陛下陪葬吧。”
大殿内的太监和宫女不过七八人,听到梁皇后的言语,只有一两个苦苦哀求,其余人却早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结局,想要逃离,但无论是哀求者,还是逃跑者,都被梁甲埋带进来的禁军亲信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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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空拓跋谅祚和原时空死亡方式的不同,还得回到几天之前。
自从西夏在秦风路大败之后,拓跋谅祚的身体就每况愈下,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实际上每日精力大不如前,嗜睡多眠,午间的休息,至少需要两个时辰,作为枕边人的梁皇后自然是知道的。
也就是几天之前,拓跋谅祚比往日更早从睡梦中醒来,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加紧处理政务,自己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便临时起意,招皇后梁氏来他的寝宫,想将自己的一些没交出去的暗子交到梁皇后手里。
可惜的是,或许是快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拓跋谅祚已经慢慢迟钝的嗅觉突然恢复了,在给梁皇后说道西夏皇家除了明面上的暗探,还有一些隐藏最深的死士和死棋,这才是防备西夏权贵最重要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