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不好听的,官家有朝一日想罢免韩大相公,恐怕他门下没多少人会给他摇旗呐喊。
“大相公何须如此,大相公的忠心,朕是知道的,这几年多亏了大相公,大相公不必多想,朕刚才都是肺腑之言,并无试探之意。”
听到官家这样说,韩章韩大相公也是想明白了,如今在朝中,尤其是在现在,自己也是官家平衡朝局的一枚重要棋子,只要自己一日没有失去用处,自己这相位就稳如泰山。
韩章韩大相公还未起身,太和殿外就传出来一阵阵嘈杂之声。
“出什么事情了。”
正当众人疑惑之时,几个宫女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不好了,宫中禁卫造反了。”
听到宫女这句话,大宋皇帝脸色一变,来赴宴的重臣和勋贵也纷纷起身,朝着殿外望去,果然,被宫女们打开的大殿之门,从里面望出去,正好能瞧见宫中禁卫正在和守卫太和殿的龙禁尉厮杀。
宫中禁卫有两种,一种是宫中禁卫统领麾下的宿卫,还有一种,乃是权贵子弟组成的龙禁尉,人数不多,仅有不到三百余人。
除了勋贵之外,品级高的文臣,也有荫封子弟的权利,而这部分权贵子弟,有前途有能力的,自然是进入军中或者衙门中历练,剩下的一些不上不下的,最好的去处便是龙禁尉。
为了表示恩宠,皇帝出行这部分人便充作仪仗,除此之外,皇帝上朝,或者御书房等地的守卫,也是由这部分人把守。
在文官眼里,这部分人和禁卫不同,禁卫是正儿八经的武人,这龙禁尉乃是各家子弟,基本上都属读过书的权贵子弟,算是读书人的一种,这也是这个时空一个特殊的产物。
这部分人虽为武职,但都是一些花架子功夫,平时守个门,当个仪仗队还可言,打起仗哪里是禁军宿卫的对手,禁军宿卫,那可是从西郊大营精挑细选出来的。
不到一会功夫,门外几十名龙禁尉就被禁军突破防线,杀入太和殿。
而在这个时候,大殿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权贵和宗室们战战兢兢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唯有魏国公硬气一些,站了出来质问禁军。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官家寿宴上作乱,马辉了,把马辉叫过来。”
今日虽然邀请了好几个勋贵,但除了魏国公,其余的基本上都已经转为文爵了,毕竟大部分武勋现在在边州,要不是和辽军对峙,要不就是守卫边州,汴京城里留着的,往年还能参加,今年寿宴缩水,没在邀请之列。
“魏国公好大的威风啊,你以为这是在哪里,河东前线吗。”
魏国公话音刚落,就看见禁军统领马辉一脸得意的从殿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魏国公面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魏国公脸色一变,就要夺取马辉的佩刀,结果被马辉一脚踹到,马辉身后的两个禁军冲上前去,将魏国公死死的压在身下。
魏国公到底是老了,要是他年轻的时候,马辉这么大意,还真有成功的可能,但是现在,年老体衰,之前又刚刚受过伤,即便马辉武力值一般,也不可能被他夺刀挟持。
而大殿之上的官家,心中已经乱成一团麻了,桉几下的腿,抖动的频率若是在秦州,至少能操作两台缝纫机,强忍着心中的害怕,故作震惊的对着马辉问道。
“马统领,你这是要做什么,谋逆吗。”
首发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