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你给大家伙说一声,吃饭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大家的心思。正好这次西夏围城,城内民居损毁严重,巩州这边土质适合制作砖石,短期内应该需求旺盛,到时候我会让王大人以安抚司的名义优先采购,低价卖给百姓,安抚司给百姓的补偿,就当是中间的差价了。”
当然,安抚司采购,自然还是平价,盛长槐不会做这种让人抓把柄的事情,等到百姓的房屋修缮完成,巩州这边也在周边建立坞堡,进一步压缩西夏的活动空间。
“还有,我最近和老兵们交谈,知道巩州周边有优质的煤矿,到时候秦盛商行那边牵头,乡绅们可以拿出银子入股,我会在巩州这边制作蜂窝煤,这也是一条赚钱的路子,虽然不像玻璃暴利,但胜在需求旺盛,比如乡绅们创建的砖厂,也可以节省成本。还有石灰矿,对了,还会在巩州新建炼钢厂,这边的铁矿质量也不错,这都是巩州的资本,乡绅们赚了银子,巩州百姓也不必背井离乡,去秦州讨生活,也解决了巩州青壮外流的困境。”
巩州知州一听,大喜过望,虽然不知道蜂窝煤是什么玩意,但秦风路传言,西平侯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他出的注意,自然差不了,哪怕没有蜂窝煤,新建炼钢厂,还有砖厂等,巩州乡绅也应该满足了,既然是建在巩州,到时候自然是秦盛商行和巩州乡绅占大头了。
巩州知州第二任还有一年,他可以想象的到,有这样的政绩,自己在吏部的考评自然不会低,甚至因为替巩州乡绅出头,求来这么大的好处,百姓也因此受益,说不定离任的时候,还能混个万民伞。
“想不到老朽四十多岁了,仕途还能赢来这样的转机,努力努力,不是没有希望成为京官。”
四十多岁的知州,在大宋不算差了,但也不算好,有些人,一辈子也没法在上一层楼。
这时候,盛长槐突然发现,城外的西夏军队又有了动静,从一旁护卫的李逵手里接过望远镜远远的望去,只见西夏大营之外,又来了一队兵马,军中好几个参将都已经迎了上去,看样子来人名头不小。
最让盛长槐吃惊的是,这人看上去不像是个党项人,而且穿着打扮,看上去竟像是个文官,但盛长槐对西夏官员认识的没几个,不知道此人来头。
看到盛长槐脸色带着怀疑之色,巩州知州连忙让人把离他最近的一个都头叫过来,要过他的望远镜,依样画葫芦,往盛长槐查看的地方望去。
“梁乙埋,竟然是他,他怎么来了。”
巩州知州脱口而出,盛长槐听到他的声音,扭头向他看去,狐疑的问了一声。
“你认识他。”
巩州知州连忙给盛长槐解释道。
“秉侯爷,下官担任巩州知州之前,曾经在转运司任职,当初辽国和大宋签订合约,西夏自知无法独自对抗大宋,曾经派使团前来谈判,此人正是西夏使团副使,但此人还有另外一层身份,那就是西夏皇后梁皇后的亲弟弟,西夏国舅,所以下官对此人印象深刻。”
盛长槐大吃一惊,梁乙埋的名字,他好像从哪本书中见过,对了,他想起来了,以前看过的里面,好几本书都提起过此人,在神宗时期,梁太后垂帘听政,此人以国舅的身份成为西夏权臣,虽为汉人,却主张西夏行党项蕃礼,附辽侵宋,甚至比党项权贵更为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