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之势才得以逆转,大宋的手榴弹,可不是西夏那种只能炸开两半的破烂货,再加上大宋军队随时可以退入城墙之内,前段时间盛长槐怎么头疼,现在就该轮到西夏将领怎么头疼了。
唯独叫盛长槐失落的是,西夏军队比吐蕃联军的军纪好了太多,西夏将领的指挥能力也比吐蕃头人不知道高出了多少,营啸之事从来没发生过,盛长槐也找不到任何机会夜袭西夏军营。
巩州知州是个四十多岁中年人,这几年安抚司的种种举措,秦州和熙州虽然是受益最大的,但是巩州等几个州府也跟着占了很多便宜。秦州工业园和熙州产业园招工,优先选择安抚司辖下几州,巩州百姓只要肯下力气,肯吃苦,自然能在秦州和熙州挣到养家湖口的银子,甚至比以前自耕农的收入都要高出一截。
最让几个知州兴奋的是,因为百姓有了其他选择,不用死盯着田地,很多无地百姓,在也不用给地主家当佃户,受到地主家高额租金的剥削。、
种地的人少了,拥有大量土地的地主,就不得不降低租金,以吸引贫寒百姓给他们家种地,又或者雇佣长工的时候大额提高佣金。
此消彼长,整个安抚司辖下的地主都明白了一个道理,世道变了,种地的收入哪里比的上开办作坊和工厂,但是开办作坊和工厂,就比如得有银子。
甚至有银子还不行,还得能够得到安抚司那边的技术,为了能够分一杯羹,安抚司辖下的大户,不得不捏着鼻子同意安抚司的要求,出售部分田地以换取在秦州开设作坊和工厂的资格。
这一出售可倒好,前边出售田地的都是出售给安抚司,安抚司在以最低的佣金租给没地的百姓,本来就缺少劳力的地主,总不能看自家田地荒着吧,和安抚司一样的租金出租,他们又不愿意。
这时候,就有聪明人帮他们算了一笔账,租给穷人种地,一年收益扣除给朝廷交的税银之后,所剩无几,如果把地卖了,钱存到秦盛钱庄里面,每年的利息也少不了多少,甚至于如果购买工业园发行的股票,每年的分红虽然和田地的租金差不多,但是这钱不用交税啊。
这一切都在盛长槐的预料之中,甚至于谣言一开始,还是盛长槐授意关中学子中信得过的传出去的。
前面出售田地的是大家族,他们有机会接触到更多东西,有资格加入到西北大开发的战略中,他们的加入,对于秦州工业园和产业园来说,也是一种加强,后面的那部分,是中等地主,没背景,没后台的,但是他们会算账啊。
大家族因为手里掌握了不得已卖身为奴的仆役,他们种地的人手还能支撑过来,所以盛长槐只能拿秦州工业园的准入证来卡他们,逼迫他们出售土地。
后面那些中等地主,等到大地主们卖地之后,安抚司分流了佃户,再加上盛长槐放出了股票这个大杀器,当然,推出股票交易所还是任重而道远,本来没资格跟着安抚司喝汤的富农或者中等地主,有了其他来钱的渠道,又看到大地主们都纷纷卖地,自然也不会想到这是安抚司故意设下的计谋,当然就跟着一起卖地,买股票了。
至于这个股票,玻璃和香水这种暴利的,当然不能放出去,但是后面的炼钢厂,甚至于香皂作坊等,这都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投入的,安抚司得到了发展资金,有钱有势的大地主们得到了参与西部大开发,赚取高额利润的机会。中等地主们虽然只能保留部分土地,但也得到了至少几十年旱涝保收的收益。
更重要的是贫寒百姓,种地所得,可以更多留给自家,增加了他们抗风险的能力,多余的劳动力,有了更多的赚钱机会。而收获最大的便是州县衙门,什么都没做,治下百姓收入大增,老百姓们有了钱,就少了铤而走险的能力,小偷小摸都少了许多,街上的二流子们,也因为有了赚钱的机会,治安问题也大大缓解。
更让他们喜出望外的是,西北多土匪,以前都是活不下去了才入草为寇,现在安抚司兵强马壮,为了打通商道,四处剿匪,不知道有多少土匪山贼,主动向县衙投桉,愿意充入军中,因为他们从熟人那里得知,现在安抚司下面的厢军军饷可是按月准时发放了,有这些,谁还乐意在山上吹风,还要冒着被官兵围剿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