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都在呢,讨论出什么结果了。”
盛长柏虽然能硬下心来,经过官场几年历练,遇到事情虽然处变不惊。但是,他从小是在王大娘子和老太太的双层庇佑下长大,盛紘虽然治家无方,但对这个一直让他放心的儿子,倒也还行。
哪怕是当年林小娘最风光的几年,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也不会针对盛长柏,盛紘的底线,林小娘还是清楚的。
哪怕盛长柏已经做了几年过,也算见多识广了,但被女人胡搅蛮缠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经历,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的外祖母。这年头孝比天大,盛长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结束这个闹剧。
好在他的尴尬没持续多久,盛长槐的到来为他解了围。
盛长槐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家二哥哥有些束手无策,甚至没人注意到自己进来了,用嘲讽的语气问了一声,王老太太扭头一看,盛长槐说的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盛长槐回来了。
这时候,王老太太才想起来自家儿子在来盛家之前给自己提醒过,盛家是王家的姻亲不错,盛紘在官场多有倚赖王家也不错,但是盛家,可还有一个侯爵,而且这个侯爵,在礼法上已经和自家姑爷没有父子关系了,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侯爵是盛老太太一手养大的,与盛老太太的感情深厚。
盛长槐是个什么样的人,王家作为盛家的姻亲,自然是了解到一些,说道胆大包天,盛长槐比起康大娘子不遑多让,只不过康大娘子的胆大包天和盛长槐的胆大包天不同。
康大娘子胆子大,是因为觉得什么事情,王家都能给她平息下去。而盛长槐的胆大包天,是不计后果,说来好笑,盛长槐当年教育杨继宗,让他做事之前最好三思而行。
而盛长槐自己,等到自家人遇到什么事情之后,表现的和杨继宗一模一样,不得不说,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比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要像,只不过盛长槐阅历丰富,哪怕豁的出去,但会多一些谋划,而杨继宗当年,只真的做事不过脑子。
“槐。
。槐哥儿你回来了。”
王老太太这时候感觉到害怕了,呆在原处不知道在想啥,王家舅哥也强不了多少。另一边的盛紘,也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某种不可预估的后果,他自己又觉得理亏,生怕盛长槐知道自己屁股又坐歪了给自己没脸。
按照常理,盛长槐回京述职,哪怕和盛紘已经不是父子,但即便是叔侄,也该盛长槐先给他行礼问候,盛紘这时候破天荒的给盛长槐先打招呼。
而盛长槐冷冷的看了一眼盛紘,盛长槐虽然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尤其是秦风路那一战,光死在盛长槐箭下抢下的几乎上百人,本身就自带杀气,而今日回来,丝毫没有掩盖自己身上的杀气,盛紘就只是个在正常不过的文官,即便是下令杀人,也都是让别人去做,倒是见识下人打死过下人,可即便是他,和盛长槐的眼神一交互,身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退后两部,瘫倒在椅子上。
到底是做过一州通判之人,马上就调整好心态,自觉丢了脸面,正准备故作长辈姿态,为自己挽回一些颜面,跟在盛长槐后面进来的祝元直躬身对着盛紘行了一礼。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盛紘这才发现祝元直也来了,胡乱应了一声,却瞧见祝元直给他摇了摇头示意,他才勐地反应过来,盛长槐能和祝元直一起来,自然不是刚回汴京,心中的凉气直往上冒。
“难不成这个逆子早就到了,这时候才来,恐怕。
。”
盛紘虽然不知道盛长槐做了什么,但是他也了解自己这个过继出去的儿子,越是表现的冷静,说明事情越大,一直没露面,等到这时候才过来,恐怕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
“贤侄,赶紧去看看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