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只能扔一次,笑话,真要是一家女抛两次绣球,两家都愿意的话,这不是一女二嫁吗,盛家还要不要脸面,至于没扔准,大家都只扔一次,谁家要是扔两次,闲言碎语也能把一个女人的名声搞臭。
当然,新科进士虽然占点便宜,但也只能拿一家闺秀的帕子,从他踹起别人帕子的时候,恐怕女方已经派人暗中盯着了,如果敢捡第二个,就等着在士林身败名裂吧,这今天真有能力参与的人家,可都是世家或者官宦女卷,像杨楼那边的商贾富户之家,正如徐慎所说,贵在参与罢了,榜下捉婿才是他们的舞台。
这时候,那个被砸中的举子,有些不明所以,捡起地上的帕子和首饰,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旁的禁军卫士见状,连忙给他解释这其中的奥妙,这举子听完之后恍然大悟,打开帕子瞧了一瞧,好像十分感兴趣。
盛明兰看到王大娘子扔出了帕子,砸中了一个举子,本来也为盛如兰感到惋惜,觉得自家五姐姐这又是白参与了一次,但是看到被砸中的举子转过身来,不由的惊叫了出来。
“这不是元直哥哥吗。”
王大娘子正在心里责怪自己,听到盛明兰的叫声,连忙抬头一看,她还以为砸中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举子,刚才她劝说了半天盛如兰,没发现下面游行队伍的变动。
本来,王大娘子砸中的那个举子,应该是个四五十岁才考中进士的举子,但是,刚才在杨楼的时候,外边这举子也是被那帮杨楼的女卷吓着了,身上不知道被砸了多少下,祝元直本来是二甲第一,走在队伍的中间,见这个年纪大的同年有些吃力,于是在樊楼在一波高潮到来的时候,和他换了一个位置。
眼见自己砸中的不说预料中的年老进士,而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后生,在听盛明兰的叫声,好像认识这个进士,王大娘子也是见识过几次跨马游街的,知道这游行的队伍,队列是按照排名的,越往前排名越高,状元公没机会,一甲的也不错,这前两排的,可比自家儿子的名次还要高,连忙朝着盛明兰问道。
“明丫头认识这个举子?”
盛明兰赶紧给王大娘子介绍。
“这是祝祯哥哥,字元直,和状元徐慎哥哥一样,也是应天府的学子,算咱们盛家半个老乡,前年我和槐大哥哥从宥阳归来的时候,元直哥哥和我们一路同行,去年因会试取消,又考中了太学,科考之前,借住在槐大哥哥之前的那个宅子里,过年的时候,我还远远的见过他呢,槐大哥哥也十分佩服元直哥哥的文采,说他的赋乃是一绝。”
王大娘子这就有了兴趣,应天府的同乡,还和自家那个侄儿交好,她可是知道的,自家那个侄儿眼光颇高,没几把刷子,是不会和对方交往的,更何况还是个一甲进士,从老家来的时候一路,那岂不是如儿也认识,想到这里,又瞧了一眼盛如兰,发现自家女儿眼睛直熘熘的盯着那个什么祝祯祝元直。
盛如兰其实没其他意思,就是听到是个熟人,没想到那年和自己一路的那个连官船都能错过的举子,竟然中了进士,看样子还排在前列,有些意外罢了,在盛如兰眼里,祝元直还有点意思,当年一路上虽然闹出不少笑话,但自己看他笨拙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有趣。
“明丫头,你告诉母亲,这祝祯祝元直家里什么情况,可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