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啥酒量啊,这才几杯就醉了。”
沈国舅睁大了双眼,把盛长槐摇的跟个马达一样,摇了半天也不见盛长槐醒,这才嘟嘟囔囔用扫兴的语气说道,不过,没过多久,威北侯沈国兴就漏出了一副开心的模样。
“哈哈哈,我还以是他啥都比我们强呢,这下子终于找到他的弱点了,至少在酒量上面,这小子就弱多了,大家接着喝,你还别说,盛侯府上这酒着实不错。”
一旁的顾廷烨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盛长槐,眼神里漏出一丝戏谑的神色,心中暗道。
“装吧,你就装吧,你也有怕的时候。”
他又不是和盛长槐没喝过酒,盛长槐的酒量他还是很明白的,自然明白和自己交好的沈国舅又被盛长槐给坑了。
按照盛长槐的说法,太子不便待在这里,忠勤伯和永昌伯两人又是前辈,自然不会和这帮年轻人胡闹,早早的就告辞了,剩下的人里面,国舅沈从兴地位最高,甚至比盛长槐的身份还要高出不少,自然不会对盛长槐侯爵的身份有啥顾忌的。
有沈国舅带头,汴京那帮膏粱子弟好不容易和沈国舅搭上关系,自然是一杯接一杯的敬盛长槐,即便是有匆匆来支援的盛家兄弟,再加上盛家女婿梁晗,全旭。
但是,双拳不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沈国舅就一个人,在加上禹州潜邸的几位,还有一大帮子汴京纨绔子弟助拳,盛家兄弟和梁晗早都被扶下去了,也就全旭还在那里支撑着。
盛长槐前世身经百战,自己没结过婚,但是参加过不少,后世那帮大小伙子啥干不出来,别说灌醉新郎官了,盛长槐自己就见过好几次,早防着这招呢。
蜀县侯府的酒好,好在哪呢,从《洛书》里面,有完整的白酒提纯工艺,今日婚宴上用的酒,还是第一批实验品,味道比起樊楼的要好很多,大宋虽然和历史不一样,已经有了高度白酒,但那工艺也是从后周留侯那里流传出来的,但却是有缺失的步骤,哪有盛长槐从蜀州得到的符元遗产《洛书》上记载的齐全,肯定要比樊楼的酒要好上那么几分。
酒是一样的酒,但度数不一样啊,倒酒的都是盛家的下人,早就得了盛长槐吩咐,坛子从外观上看不出来,但是盛长槐喝的,和沈国舅他们喝的却是不同的。
也就盛长槐是特例,盛家兄弟和盛家的姑爷倒是和沈国舅他们喝的一样,毕竟不能做的太明显不是,即便是这样,盛长槐也觉得撑不住,只能装醉避祸了,真要是被惯的醉死过去,今天这个洞房花烛就成了笑话了。
可惜,他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顾廷烨和全旭,顾廷烨毕竟是傧相,只要不助拳盛长槐,倒是没人灌他,也不好拆穿盛长槐,毕竟严格算死来,他这个傧相有替盛长槐挡酒的责任,全旭到后半场的时候,才发觉里面的猫腻,这也是他作为独苗留下来的缘故。
“你们这帮人,新郎官醉了,酒可还管饱的,一个个的,今天一定得尽兴,这么好的酒,不喝饱了怎么行。”
这帮人虽是纨绔子弟,但却不是傻子,能和顾廷烨玩到一块的,那也得是汴京纨绔中的头脑灵活的,要不然顾廷烨才看不上他们,蜀县侯府的酒虽好,但若是喝醉了,回家后必然会被父母呵斥不懂礼数,要不就是被妻子埋怨。
“还是我家娘子好,从来不管我喝酒,一个人喝酒太寂寞了,仲怀,要不。。。。。”
顾廷烨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个好友是喝多了,矛头又对准没喝几杯的自己了,连忙摆手推辞。
“蓉姐儿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要是喝多了,说不定会出啥事情。”
喝多了的沈国舅愈发的自得了。
“仲怀情况特殊也就罢了,你看看你们,不是怕父母,就是怕娘子,娘子有什么好怕的,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句话可就得罪了一个人,盛长槐这辈子第一个好友胡六郎,因家中有事,错过了迎亲,处理完事情刚到这里,就听到沈国舅在那里大放厥词,还以为是在说自己,人家是国舅,胡六郎不好得罪,但要是论喝酒,和盛长槐从扬州十几岁就偷喝酒的胡六郎哪里会害怕,更何况还是已经快到位的沈国舅呢。
“来,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