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马匹准备好了,咱家都是吐蕃马,追人的话,恐怕有点勉强了。”
英国公府的管事福伯走进大牢,不好意思的给盛长槐说道,他倒是觉得不好意思,但却让盛长槐对英国公府在蜀州的实力刮目相看,五百战马不到半天时间就能准备好。
这就是盛长槐不了解将门了,将门在军中的实力,不光是人脉,影响是方方面面的,为大宋军队提供马匹只是其中之一,英国公府虽然不养马,但也要给自己的嫡系军队准备战马来源,大宋马政糜烂不堪,为了保证军队战斗力,英国公府在借着在蜀地的人脉,从吐蕃走私战马,虽然有从中渔利的嫌疑,但这何尝不是给大宋缓解了部分战马的压力,这五百战马其实正是今年陆续交付的战马,专供永康军使用,但盛长槐要用,福伯还是有这个能力将之先截留下来,若有损失,大不了今年在想办法从吐蕃搞一批补充进去。
“伯爷,您三思,此去吐蕃诸部,凶险异常,若有什么损伤,下官不好给转运使交代。”
蜀州通判裘正一脸的着急,从盛长槐听到方天化逃走之后,便决意追捕,大宋已经没有方天化的容身之地,不用几天,海捕文书就会下发各州各府,方天化要逃,只能是吐蕃诸部,方家草原的生意做的蒸蒸日上,种种迹象又表明,方家和草原有勾结。
“不必了,若事不可为,我自会退入邛州,更何况边境诸部的青壮正在和永康军对峙,内里空虚,逆贼要出大宋边境,只能从邛州出境,雅州和永康军戒严,他断不会选择这两个地方。”
对着宋清点了点头,示意他下去准备准备,这次出兵,禁军是主力,毕竟是宋朝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大宋禁军中,神策军虽然不满员,也不是上四军之一,但给自家族侄配的人马,确是其中战斗力最好的几个营之一,这一次派出来护卫盛长槐,更是用自己的职权给配备上了最精良的装备,在缺马的大宋能一人一匹马的,禁军之中也就只有这个营了。
至于福伯准备的那五百战马,是给英国公家的老兵和庄子上青壮准备的,福伯听盛长槐要追进草原抓捕方天化,不光没有阻拦,反而有些惊喜,看到蜀州通判裘正示意他劝阻,脸上漏出不着痕迹的笑容,不光没劝阻,反而来了一句。
“大人,大丈夫功名只向马上取,我一个管事都知道,姑爷少年英才,文武双全,有这样的志向,老奴只会支持,这五百善战之士,便是我英国公府的嫁妆。”
福伯有些傲气,也就只有大宋第一将门英国公府才有这样的豪气,随着英国公年岁渐老,世子体弱多病上不了阵,英国公家庄子上的这些后生,向往的都是沙场建功,追寻前辈的脚步。
本想着这些后生可能要找其他门路,毕竟原来英国公府的姻亲郑家,已经慢慢转向文职,小郑将军虽然稳重,但不擅长技击之术,最多是在汴京禁军混前程,想不到自家这个新姑爷,像极了国公爷年轻的时候,这些小伙子有福了。
是的,大宋军队虽然每况愈下,但在英国公这个战功赫赫的家族,麾下的老兵和庄户还是很有血性的,福伯之所以敢这么说,这五百善战之士会成为盛长槐大娘子的嫁妆,也不是无的放矢,只要跟着盛长槐闯一趟草原,经历几场战斗,这帮人绝对会被盛长槐收心,国公府在军中的势力早晚要由姑爷接手,提前送一份嫁妆过来,不算什么,大宋将门有一百正军,四百辅兵的名额,这种人选,哪有自己家的老兵和庄丁可靠。
“好了,裘通判,审案非本官所擅长的,待在蜀州也帮不上什么忙,此去吐蕃,瞧瞧去,瞧瞧回,趁着吐蕃内里空虚,说不定能有其他收获。”
盛长槐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裘正更担心了,看盛长槐这样子,不光是冲着方天化去的,还有其他打算。
不错,盛长槐自然有其他打算,现在这种时机,吐蕃内里空虚,成都府边境上的这些部落,已经被大宋渗透的千疮百孔,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那些对大宋怀有敌意的部落,这可不是秦风路边上的青塘,这块的部落,最大的也就三千青壮,还都跟着凑热闹,在雅州和永康军边境之处对峙,恐怕他们也万万想不到,有一个胆大包天的,敢带着一千骑兵抄他们老巢去了,更何况,盛长槐还有其他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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