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早早的准备了大量的盐,蜀地本来就有矿盐,但因为不能食用,但若是用来配置盐水,要多少有多少,派人去挖就是了,挖一些有毒的矿盐,也不会引起旁人注意,十几个禁军,借着出门采买物资的名义,就悄悄的从挖到矿盐的皇城司手里拿过来了。
盛长槐自己也不确定,这个年代有没有人知道这个,所以才偷偷的派人准备好。
马车里准备了作法的器物,方天化当然知道,用宗教对抗宗教的法子,他早就猜出来了,甚至已经找盛长槐求证过了,盛长槐到现在都没动手抓他,就是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当然,也是因为没有真凭实据,就无故捉拿蜀州第一才子,甚至是成都府年轻一代读书人中的翘楚。
不得不说,方天化此人还是有点本事的,一个秀才,才学竟然得到了整个州府文坛的公认,真要没有任何证据就把方天化抓起来,整个成都府文坛都要乱起来。
“裘通判不见了。”
突然,宋清慌慌张张从外边跑进来,结结巴巴的给盛长槐汇报到。
原来,刚才山民来的太多,宋清让禁军布置防线,提防乡民冲撞盛长槐,就把蜀州通判裘正交给厢军暂时看押,就在刚才,宋清发现盛长槐已经稳定住局势,这才把防线收拢,以免和乡民差枪走火,毕竟盛长槐来蜀州的时候一再给他们讲什么军民鱼水情,他虽然不太懂,但知道不要和老百姓搞的和敌人一样,肯定没有做错。
等原来看押蜀州通判裘正的禁军回到原地方,这才发现裘正连同看押他的厢军全都消失不见,宋清得知,马上发现不对,赶紧来给盛长槐报告。
“好哇,好哇,我就说这裘正有问题,什么指挥不动厢军,这是指挥不动吗,敢冒着得罪当朝伯爵的风险私放罪官,心腹死士也不外如是,蜀州指挥使张清何在。”
盛长槐话音刚落,宋清就指着一个方向,正是蜀州指挥使张清,身边围着几十个厢军营士兵,听到盛长槐找他,有点不知所措,但却不敢到跟前来。
张清离得并不远,这会子也知道厢军私放裘正,甚至和裘正一起失踪的事情,按照规矩,蜀州厢军由他指挥,厢军营犯错,他作为指挥使有不可逃避的责任。
“大人,不,伯爷,小的不知道啊,刚才那几个人,小的也没见过,说不定是假冒的厢军,对,一定是假冒的,裘正狼子野心,叫人假扮厢军也说不定。”
盛长槐冷冷一笑,哪里理会张清的狡辩,一声大喝。
“本伯爷怀疑张清和裘正是一伙的,给我把他拿下。”
“我看谁敢,文昌伯,禁军不过四百人,我蜀州厢军在场五百人,营中还有五百人,你没有任何证据就敢捉拿我,不怕引起兵变吗。”
别说五百人,就是厢军营一千号人都在这里,宋清也不带怕的,厢军营什么战斗力,禁军什么战斗力,打仗要是比人多的话,大宋早就收回燕云了。
“厢军营兄弟们,文昌伯这是要拿我们厢军立威啊,让汴京来的人看看,我们蜀州厢军可不是下大的,结阵。”
张清在蜀州担任厢军营指挥使七八年了,在厢军营十分有威望,即便是和禁军做对,蜀人就是蜀人,能进厢军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毕竟是边州,厢军和正规军之间的区别就是武器装备,操练频率,若是战时,厢军随时可转为禁军,这就是蜀州一营人有一千人,而不是五百人的原因,成都府和秦风路一样,厢军不过是禁军的预备队。
张清一声令下,五百厢军士兵迅速集结,手执武器,和禁军对峙起来,宋清瞧了瞧盛长槐,等待他下一步吩咐。
盛长槐冷冷一笑,对着蓝玉使了个眼神,蓝玉马上领悟过来,按照盛长槐之前对他的吩咐,对着蜀州百姓和厢军营士兵大声喊道。
“吾余月前夜观天象,蜀州有妖人作乱,我旁边这两位大家都认识,乃是青城山上的天师,青城乃是我道门圣地,两位真人奉天师之命,连同本真人一并来此除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