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不妥,这第一首,写的是朱门风流,第二首更是有些小儿女心态,你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写这些作甚,莫不是看到外边的花船,动了春心不成。”
韩驸马和海文仁这时候已经看出了卢尚书眼中的狡黠之色,刚才还像三伏天吃了冰露一般,现在又做这样的点评,肯定是故意为之,而一旁的韩城却愤愤不平,管他是不是尚书,韩城好歹是长公主最爱的儿子,又是官家最宠爱的外孙,别说一个尚书,估计韩章在面前,韩城照样不虚,官家无后,他就是是大宋最顶尖的皇亲。
卢尚书这样为难盛长槐,韩城当然看不过去。
“老尚书,我小师叔这两首词,可是难得的上品,短短时间便做了出来,我也没听说过您这边有什么传世之作,我家小师叔的《青玉案》,可是被称为开国以来上元诗词第一,您到底懂不懂欣赏。”
韩驸马大惊失色,倒不是怕得罪了卢尚书,但就怕卢尚书因此恶了盛长槐,不敢对韩城如何,若是迁怒盛长槐,他殚精竭虑的这番谋划,反而起来反效果。
“诚儿,你说什么呢,还不赶紧给老尚书赔个不是。”
那卢尚书丝毫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笑着对盛长槐说道。
“盛家小子,你怎么看?”
盛长槐将犹自愤愤不平的韩城拉到身后,向卢尚书深深鞠了个躬。
“老前辈,您大人有大量,别和诚哥儿一般见识,想是长槐诗词略有不妥,还请您斧正,诚哥儿年纪小,哪里知道老尚书当年的文名,就算是老师,也提起过老前辈的名气,他对您可是佩服的紧。”
那卢尚书哈哈一笑,指着盛长槐笑道。
“好个狡猾的小子,想拿你老师来转移话题,你那老师我还不知道,会说我的好话才怪,你倒是说说,我当年有什么才名。”
盛长槐面色一囧,这老尚书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他只知道自家那便宜叔父是卢尚书提拔的,之前都没听说过,哪里知道卢尚书的才名,在就是听海文信提起过,当年卢尚书曾为恩师仗义执言,恩师才得以高中,拿恩师当借口,不过是恭维而已。
“老尚书当年为恩师仗义执言,恩师是记在心里的,老尚书的才名,恩师倒是没说过,但我家祖母说您是官场常青树,对您是赞叹有加,朝中像老尚书这样,一直得官家器重的,没有几个。”
这个倒是真的,卢尚书官场沉浮多年,老成持重,从不出头,也不拉帮结派,除了亲传弟子,更没有收取门生,朝堂六部,除了兵部,其他五部都待过,翰林院出身,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了京官,从没经历过贬官,官做的像他这样稳的,在整个汴京文官中,独此一号,盛老太太说起卢尚书的升迁之路,用了一个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