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这样的处罚,已经不轻了,但盛长槐还是摇了摇头,却不肯在说话了,盛紘也不继续和盛长槐讨价还价了,转身对着老太太行了个礼。
“不是儿子不秉公处理,老太太也知道,墨儿一两年就要嫁人,枫儿不满三年便要科考,在这期间也要成亲,将噙霜关上三年,这子女人生最重要的事情都无法参与,也该和长槐与她生母的处境扯平了,再加上打三十板子,受到的处罚也该足够了。若是再加,就该打死人了,母亲您也说,林小娘罪不至死,长槐他也认,但他这态度,分明就是要林小娘去死,母亲,还请您决断,这事,儿子是管不了了。”
这次盛紘说这话,确实在理,就是老太太,也不知道盛长槐为何如此,但却没有轻易表态,而是看向了盛长槐,看他有什么说法。
盛长槐当然有想法,既然盛紘不明白,那就让他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无理取闹。
“打三十板子我认同,这是她该得的惩罚,但是关三年,关哪里,二叔请给侄儿明示。”
盛紘大怒,关哪里,还能关哪里,当即马上回答。
“当然是关在盛家柴房,难不成你想把她关内狱,那还不如直接把她打死。”
盛长槐鄙夷的笑了一句,果然如此。
“关在盛家,有长枫和墨兰在,再加上二叔念旧情,说是关起来,其实就是不能出院子,还锦衣玉食,这算什么惩罚,二叔也说了,要让她得到和我母亲的处境扯平,关在盛家,即便长枫科举成家,墨兰嫁人,她一个小妾,关与不关,都轮不到她出场,大娘子才是嫡母。”
盛长槐这么说,老太太马上明白盛长槐的意思,前几次的教训还不够吗,关在盛家,等风头过去了,盛紘心在一软可不就给放出去了吗。
“槐哥儿说的有道理,关在盛家确实不合适。”
盛紘也明白盛长槐的意思,盛长槐这摆明了是不相信他,但他也无计可施,只能恨恨的问道。
“不关在盛家,那你说关哪里。”
盛长槐其实是想着关到宥阳老家,但转念一想,盛紘肯定不会答应,谁不知道大房和盛长槐交好,关在宥阳老家,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林小娘在寻个短见,反而会害了大房,让大房无故沾惹了一身腥。
“关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关在盛家宅子里面,我也不要求关到内狱,只要林小娘离京远远的,不能知道子女的消息,也让她尝尝这人世间最痛苦的相思之情,想见长枫和墨兰而见不得,这才叫身临其境,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