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紘郞揍宠妾

这时候的林小娘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以往她犯错的时候,只要自己撒个娇,甚至不用自己示弱装晕,只要做出柔弱的样子,盛紘就会主动帮她开脱。

但是今日,房妈妈等人出去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盛紘竟没有给自己说一句好话,听到老太太在那里逼盛紘做出决断,林小娘惊恐万分,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

“我是被冤枉的,紘郞,你千万不要听雪娘那个贱人的说辞,你是知道的,晓蝶以前跟过卫小娘,卫小娘是大娘子买进来的,对,一定是这样,那盒子,一定是晓蝶从其他地方拿来的,一定是大娘子让她这么做的!”

到了这个时候,林小娘还想着把王大娘子牵扯进来,给自己开脱,盛紘已经没有任何给她找借口的理由了,霍地转过头去,将手里的那本孟子摔倒了林小娘脸上。

“住口,你还敢攀附大娘子,晓蝶是大娘子的人,那房妈妈呢,房妈妈是母亲身边的人,还有,房妈妈刚才去大娘子那里要人,周雪娘更是你房里的,这家里几乎所有的人都能作证,这个盒子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亏你也是做母亲的,将心比心,也做不出这样狠辣的事来?”

看到盛紘这个表情,林小娘在了解盛紘不过,这次,她是无论如何也抵赖不了了,又惊又怕,弱弱的叫了一声。

“紘郞,我错了,你就绕过我吧。”

说完,就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地上,盛紘怒从心起,都这个时候了,装晕还有用吗,往四周看了一下,老太太房里并无趁手的家伙,只有一个盛长杨平时把玩的木刀。

盛紘三步并做两步,从旁边拿过那个木刀,劈头盖脸的在林小娘身上接连抽打了十几下,那林小娘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盛紘毕竟是个文官,就这两下,反而把自己抽打的气喘吁吁。

虽然盛紘怒气冲天,抽打林小娘也没有明显留力,但是老太太人老成精,知道自己这便宜儿子心里还是记挂着以往的恩爱,刻意避过了皮薄容易受伤的位置,再加上他今日三番五次生气,这会又早过了饭点,那林小娘就是在挨上几十下,也没什么大碍,养上几天便就好了。

老太太有心给盛长槐做主,免得盛紘打上这么些下,又给他蒙混过关了去,这一次,可不能像往常那样了。

“好了,林小娘是真的晕过去了,就你那身子,别把自己腰在给闪了,盛家也是有规矩的门户,既然犯了错,又涉及盛家子孙,那也应当是执行盛家的家法,别没得让旭哥儿在一旁看了笑话。”

全旭连忙给老太太作揖行礼。

“二祖母放心,全旭是大房的女婿,和汴京二房也是自己人,不会到给外人乱说的,盛家乃是探花及第,做事当然有规矩,老太太不必顾及全旭,若是需要,全旭自当回避。”

盛紘听着老太太和全旭的一说一答,自然明白,自己这番做派,是瞒不过老太太,连全旭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别看他嘴上给老太太说什么自己人,不会给外人乱说,那不就是可以给大房说了,甚至可以给全家的人说了,尤其是后面说加的那几句,什么他回避一下,在盛紘耳朵里面,充满了讥讽。

盛紘恨恨了扔了木刀,转身对着老太太跪下。

“林小娘做下那等罔顾人伦之事,都是儿子管家不严,平时宠溺过甚,儿子当然不敢包庇,但是,她尚且罪不至死,更何况,她给盛家生儿育女,枫哥儿和墨兰正是一个要科考,一个要说亲的年纪,若是突然处死,这两个孩子如何在盛家自处,还请母亲看在两个孙子孙女的份上,且绕她一条性命。”

说完,盛紘面带悲戚,给老太太大礼磕了一个头,看来,盛紘心里,确实是对着林小娘是真又感情,要不然也不会到这个时候了,还给林小娘说情。

老太太并没有理会盛紘,而是瞧向了盛长槐,盛紘说的不错,林小娘有错,但并非死罪,又是盛长枫和墨兰的生母,确实罪不至死,但是,老太太想的还是盛长槐的态度,若是他执意如此,老太太虽然有些不喜,还是会满足盛长槐,但也对盛长槐会有些失望。

盛长槐当然不是要林小娘死,而是要她得到她应得的处分,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轻松度过这一关,日后又是一场祸事。今日就要让她得到教训,长个永世难忘的记性,永远不敢在对盛长槐起任何心思。

盛长槐没有说话,而是给盛老太太点了点头,老太太便明白了盛长槐意思,这才扶起盛紘,一字一句的对他说道。

“只要你秉公处理,我自然没有二话,继宗小哥那里,我也会让槐哥儿约束,这你也放心。”

盛紘之所以求老太太,最重要的还是后面那句,方才杨继宗的样子,他真的是怕了,不知道这孩子是从哪里长大的,那么大的匪气,要是老太太不帮忙,即便是林小娘今日不死,那杨继宗发起疯来,报复盛家可该怎么办,盛家只是个小小文官,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对盛家总是一庄祸事,倒是可以报官,但这就又惹怒了老太太。

有老太太作此保证, 盛紘这才放下心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已经试探出老太太的底线了,心中就知道该做什么决断了。

看了看盛长槐,又看了看晕倒的林小娘,盛紘思绪飞转,考虑了良久,才考虑出怎么处理林小娘了。

“林小娘身为人母,却罔顾人伦,导致侄儿盛长槐受此委屈,实在是天怒人怨,虽然她没有亲口承认,但人证物证惧在,不可抵赖,我作为盛家主君,对她做出惩罚,不知侄儿是否认可。”

盛紘这时候改口叫盛长槐侄儿,意思不言而喻,盛长槐不认他这个生父,既如此,今日父子情分就到这里,从此只论叔侄,不论父子,再有交往,也是两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