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外有个道观,名叫玉清观,远近闻名,汴京城里的达官贵人,若是有什么心愿,都会到这里上香祈福,香火鼎盛,仅次于大相国寺。
此时,在玉清观后院,一个厢房之内,一个年约四十左右,道士打扮的中年道士,看上去仙风道骨,颇有得道高人模样,端坐在床榻上,对面站着的赫然就是蓝玉,正在给那中年道士说着今天的事情。
“公主家的小郡主没什么事情,就是受封郡主之后,家里来客太多,孩子白天过于兴奋,再加上官家这段时间提倡节俭,公主屋内晚上睡觉外屋不点灯了,小郡主习惯有一点点光亮才能睡着,晚上醒的时候不见光亮,小孩子估计有些害怕,所以才会啼哭不已。”
要是盛长槐在这里,一定会唾这蓝玉一脸,一个黑暗恐惧症,让他这样装神弄鬼,搞出那么多名堂,难怪在驸马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感情随便点上一盏油灯或者蜡烛就能根治,难怪能有这样的名气,见识才华加上会装神弄鬼,可不就能装成得道之人。
但是,若是让盛长槐继续听后面的话,估计他会觉得恐怖了。
“不过师兄,老师说的那人出现了,今日在驸马府,我已经见过他了,我借着给他算卦的理由,将他的生辰八字,还有履历都打听的一清二楚,和师兄说的一模一样,还有那面相,和老师笔记里面记载的一般无二。”
蓝玉此话一出,那中年道士再也无法镇定,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蓝玉。
“你可曾看清楚,他是什么人。”
蓝玉知道师兄为何这么着急,他们这一门入世的原因,就是和这种面相之人有关,只是他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于是再次追问了一下。
“老师兵解之时,我年纪还小,便没有告诉我,今天既然已经发现了此人,师兄可以告诉我,这种面相到底有什么不对,鬼谷一脉一两千年都不入仕,只有外门弟子行走于世间,到底是因为什么愿意,老师竟然屈尊在司天监待了一辈子,就连师兄,若不是发现天象有异,现在还在司天监当那劳什子监正。”
“还有,既然辞官,为何不回鬼谷,即便是鬼谷已经没了,华山陈真人那里也不错,待在这汴京到底是为何?”
蓝玉有些不解,看着师兄说道。
那中年道人暗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追问道。
“你先告诉我他是什么人,这件事情太过于重大,老师临终前叮嘱,除非万不得已,或者等我死了,才能告诉你,或者下一代鬼谷子,这是铁律。”
蓝玉无奈,只好不在追问,将之前所见所闻,还有盛长槐的身世一一告知。
“不过,在那孩子的面相上,我还发现了其他东西,看他的面相,应当是早夭之相,按道理,活不过周岁,但我见那孩子,身强力壮,我借故悄悄把了下脉,也无什么隐患,还请师兄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