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说书人半个月时间,就把天海候的功劳编成,在各种茶馆解说,获得了满堂彩,正如说书人口中那样,天海候在西南有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的美名,官家多次夸赞,这郭威竟然是天海候的侄子,那不就是上任天海候的遗腹子吗。
方掌柜当然不敢慢待,急忙上楼去给盛长槐通报。
这时候,盛长槐毫不担心下面的生意,至少在今天,《明月集》的销量是少不了的,这点盛长槐还是能确认的,有自己抄袭的《水调歌头》和苏轼几人的诗词打底,怎么着也能卖个几百套。
所以,这时候,盛长槐正在听苏轼给几位同僚吹牛。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无端先生说的,将来这文坛魁首非我莫属,等我成为大宋第一的风月班头,这汴京的花魁,我带你们挨个去见识,小小的广云台,竟然敢小觑我翰林院的人,怎么不见他们慢待我呢。”
“子詹你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这新科状元多受欢迎啊,我们几位,都是二甲三甲,也就是在翰林院馆选的时候,文章诗词入了学士的法眼,才能成为小小的编修,又不像子詹你,诗词歌赋,绘画书法,哪样不是绝顶,不说我等,子由不也一样,被你这兄长压的喘不过气来,连翰林院馆选都放弃了,也就是海学士偏爱,将他推荐到礼部做事。”
“就是就是,每每我等做出了好诗词,子詹你不厚道,马上就做出另外一首,自古以来只有人知道第一是谁,哪有人知道第二是谁。”
苏轼得意洋洋的笑着,在翰林院,除了海学士等几位上官他不敢放肆,就其他同僚,以盛长槐的话来说,碰上苏轼,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胡说,我们这科的榜眼探花,不也在翡翠楼很受欢迎吗,前两日我去了一下,他们二人这段时间和韵儿小姐来往甚密,也就是我倒了,韵儿小姐才抛下他两,你们几人去了试试,能见到韵儿小姐的面才怪。”
看到自家兄长越说越离谱,几位友人即便和他关系好,这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兄长别说了,广云台那是教坊司下属的,平时接见的官员不在少数,我们不过是七八品,又非世家出身,说个不好听的,还没有那些世家子弟在广云台受欢迎,还有,你前两日去翡翠楼了了吗,不是说你找好友去品鉴书画了吗,父亲让你一年不得进入青楼楚馆,这才几日,你竟然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