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维有些不乐意了,自己长女性子软弱,母亲和大娘子都不愿意淑兰远嫁,就想着就近找个人家,再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长房因是商贾,虽然自家二婶婶和堂弟并没有另眼相看,但二房那个官宦之家出身的王大娘子,无论是说话还是做派,都有一些瞧不起人的样子。
所以,将宥阳适龄的青年才俊想了个遍,盛维和自家大娘子李氏都觉得,这孙秀才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家住宥阳,等淑兰嫁了人,有什么不和睦的,还有娘家人就近能做主。二来,这孙秀才年仅十二就中了秀才,将来必定科举有望,长房有个当官的女婿,也不至于在王大娘子面子低了太多。
“妹妹这就不对了,家家的酒席都不拉,那是宥阳人觉得他是读书种子,将来的官员,所以都会去请他,还有每每喝醉,那也是其他人和他套近乎,敬他喝酒,他一个读书人,能有什么酒量,可不就次次喝醉吗,还有,妹妹说他酒后爱说大话,我也听说过,武无第二,文无第一,读书人想必都是有点傲气的。”
盛纭可不这么觉得,紧跟着反驳道。
“大哥哥这话我不认同,紘哥哥家里的长柏,还有咱们家长槐,不也都是十二考中的秀才,哪个不比那孙秀才有前途,长槐我就不说了,对我们几个长辈那叫一个懂礼数,紘哥哥家的长柏,年少老成,别说是对家人,就是对下人也是和颜悦色,怎么不见他们两个和那孙秀才一样。再说了,我可听说那孙秀才家穷的都快当裤子了,我大外甥女嫁过去不得跟着吃苦吗。”
大老太太看自家儿女吵了起来,觉得各有道理,只能开口劝解。
“纭儿说的虽然有道理,那孙家虽穷,我家淑兰自有陪嫁,怎么会吃苦呢,再说了,你大哥哥做生意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不比你一个内宅的妇人差。”
听到母亲这样说,盛纭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虑了,但还是建议道。
“话虽如此,但淑兰嫁给那孙家,可千万不要陪嫁太多,免得孙家以为我们家炫富,他们家也出不起相应的聘礼,等日后他们夫妻和睦,我们在慢慢找补,长松侄儿还能委屈了他妹妹不成,依我看,这嫁妆上。。。”
话还没说完,盛长梧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我不同意我姐姐嫁给那孙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