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鼠有止,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这句话的意思是,老鼠都有牙齿,人却不知羞耻,不知羞耻,现在不死掉,还留着干什么?这近乎于在咒骂盛紘怎么不去死呢,卫姨妈这也是气急了,自己本来说把孩子带到卫家将养,盛紘说什么盛家血脉,怎么可以外流,送到宥阳老家,这时候就不顾他是盛家二房血脉了吗。
眼看盛紘就要发怒,突然从外边传来盛长槐的声音。
“这是出什么事情了,父亲今日怎么没有去府衙交接,到祖母这里来了。”
原来,盛长槐从外边就听到里面在争吵,等到走到近前,刚好听到卫姨妈念出那句诗,心想不好,父亲毕竟是官,卫姨妈是民,若是真说蹦了,吃亏的是卫姨妈,不等让人通报,自己掀了帘子进来。
此事,屋子里面只有盛老太太,盛紘,卫姨妈,加上崔妈妈和房妈妈,并无其他人,盛紘看到盛长槐进来,不想在儿子面前漏出他的丑态,将即将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做出一副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的样子。
“他姨妈,这就是养在我屋里的哥儿,长槐,还不赶紧来见过卫家姨妈。”
按照礼法,盛长槐只需要称呼一声卫姨便是,就算是盛紘其他孩子,正经的姨妈也只有王家的那个,也只有卫小娘的孩子,只要大娘子不怪罪,叫一声姨妈也无妨。这时候,盛老太太为了让卫姨妈消气,称呼这块也就让盛长槐亲近一下。
“长槐见过卫姨妈,姨妈妆安。”
说完,盛长槐就深弯下腰,给卫姨妈见礼,卫姨妈见状,赶紧上前,将盛长槐扶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满含眼泪的说道。
“少爷何须如此大礼,我都听说了,若非少爷当机立断,我那可怜的外甥,早就跟着他母亲一同去了,还有明兰,也是多亏了你,说起来,是我应该给少爷行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