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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端看着小夫妻斗嘴,笑的合不拢嘴,本来从去年年底开始,杨无端自觉身体逐渐不行,多次对盛长槐说他的大限将至,若是盛长槐将来有所成,看顾下师姐,虽然杨家无端还有侄子,人品也不错,但杨诗音自小长在汴京,和隔房的兄弟姐妹不太熟悉,倒是和盛长槐像是前世的缘分。
杨诗音之前颓废了那么久,盛长槐一出手,刚开始并没有什么改观,但自从杨诗音有事情做,又和旁人打了些交到,一年时间,竟然从丧子婚变中走了出来。
所以,杨无端觉得,他要是没了,托孤之人非盛长槐莫属,现在好了,杨诗音终于嫁了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虽然古板了些,又不知变通,但海家世代清流,都是做学问的,这些不懂也罢,也省的将来招灾惹祸。
自家儿女得了归宿,杨无端这些日子也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好转,在不说那些什么天命将至的话了,自然也不用托孤了,杨诗音日后,自有丈夫护持。
“好了,今日喜日子,囡囡你就别耍小性子了,文信也不过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杨诗音这才作罢,又和盛长槐说起,他不日便要离开扬州,自己给他准备了一份礼物,他必定喜欢。
“师姐不必破费,长槐什么也不缺。”
这倒是实话,盛长槐现在田产,宅子,产业样样不缺,将来分出去单过,盛老太太又说将陪嫁相赠,可不就是啥也不缺吗。
“师姐知道你啥也不缺,但师姐这份礼物,并非实物,而是一个人。”
盛长槐奇了,一个人,什么人,难道师姐想要给自己送个丫鬟做房里人,想到这里,盛长槐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