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旭哥儿,你和长槐突然到此,是今日有什么地方没听懂吗?想找哪位先生请教。”
盛长槐和全旭看到先生们在聊天,不敢打扰,只能远远的在门外候着,不料被乐和发现的身影。
全旭苦笑了一下,最怕的就是舅舅说起学业,连忙一拉盛长槐,快步走进堂屋,和几位先生行礼。
“舅舅,各位先生,是长槐有事找先生们,我是陪他一块来的,并非有意在外边偷听。”
这全旭,还是自己大哥呢,直接就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盛长槐只能苦笑了一番,从怀中拿出几份请柬。
“长槐见过几位先生,因前几日秋闱放榜,本科举子中,父亲收了一名门生,明日休沐之日正式拜师,父亲让我来请几位先生做个见证。”
听闻此事,几人皆知道是怎么回事,除了科举中举荐的房师座师之外,有一种老师最为重要,不是以科举作为纽带,那就是业师,那才是真正的拜入门下。
业师不是想拜就能拜,这么年代收取门生也是十分谨慎,不亚于将门收取义子,这是真正的建立世交关系。
“不知道是哪位贤才能入了通判大人的法眼。”
“回季先生的话,乃是今科举子杨博?”
竟然是他,季元登也有些羡慕,有一个科场前辈作为业师,即便屡次会试不中,将来也能被推荐做个九品小官,虽然升迁不比进士,也算入了仕。
本朝科举,若是过了解试,虽不像明清有举人头衔,且会试资格仅此一科,但也有了入士的资本,如若不然,只能从小吏做起,官和吏天差地别,一个至少九品,一个不入流,小吏转官员的不是没有,但是需立下大功,才有可能。
“好了,我们知道,你将请柬留下,且先回去吧,回去告诉通判大人,我等明日必到。”
玉山先生看季元登有些吃味,连忙打破僵局,给盛长槐吩咐了几句,先让他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