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见祖母突然责难自己母亲,赶紧跪了下来。
“祖母大人在上,孙儿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生长槐哥哥的气,长槐哥哥这段时间也没犯什么错误,但是只要祖母想要问什么,小娘必不会隐瞒。孙儿甚至祖母最是讲究有错就罚,祖母一上来就责难,叫我小娘如何作答。”
盛长枫倒是孝顺,盯着巨大的压力,自己父亲都被祖母怼了回去,他倒是敢继续为自己小娘开脱辩驳。
盛老太太见盛长枫也敢跟着插嘴,虽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小娘着想,但是也不能他说什么自己就听什么,正准备开口。
“不好,长枫要遭?”虽然盛长槐觉得此事和林小娘肯定脱不了干系,但也不想长枫因此受罚,这个弟弟自己知道,平时并没有这么大胆子,今日想是多喝了几杯,酒壮怂人胆,加上担心自己母亲,这才壮起胆子插嘴,这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至少是盛长槐第一次见他这么有种。
“祖母,长槐知道你是为了孙儿,孙儿并没有犯什么错,搞不好是父亲听差了,问清楚了就行,再说,既是祖母问话,姨娘哪里敢隐瞒,必会如实相告,祖母何必用威胁的手段吗,刚才您不是也说了,大理寺判案也讲究个证据,也没有一上来就威胁证人如何如何,一言不合就要杀头的道理。”
盛老太太一直以来不愿意管盛家内宅的事情,免得惹一身骚,要不是这次又牵扯到长槐,她才不会出这个头,故意言语刺激林小娘也是为了转移目标。
果然,盛紘看到自己母亲一言不合就拿自己宠妾开刀,想起年初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晚上多喝了几杯酒倒是把这茬给忘记了,母亲这番做法,乃是敲山震虎,看上去是在责难林小娘,实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不教而诛。
想到这里,盛紘反而清醒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就这么闹下去,盛家主人的颜面还要不要了,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免会让下人们轻视主人家,以后这家就不好管了。
“母亲且不必生气,儿子也是气晕了头,也罢,就让噙霜将事情的原委讲一下,也好叫母亲知道,儿子并非是无事生非,责骂长槐,噙霜,你还不赶紧将事情的经过告诉母亲,若是有一句说的不对,不必母亲动手,我先罚你去跪祠堂。”
盛紘不愧是做官的好手,和稀泥倒是一把好手,轻飘飘的就把盛老太太的惩罚改成了跪祠堂,也是怕自己宠妾说错了话,被抓到把柄。
他也知道,林小娘自从跟了自己之后,就让自己这嫡母失了面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直心存不满,再加上事关长槐,嫡母当然会借机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