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六郎的兄长还好,嫡长子,加上中秋之后就要完婚,平日里不和这些庶出的弟弟们接触,胡钰就不一样了,淮南书院读书的就有五六个,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烦都烦死了。
为了安慰胡钰那受伤的心灵,盛长槐只能大出血了,这段时间盛维伯父给的银票压根没动,光是月例银子,加上书本费,点心钱,盛长槐平日里又没多少花销,攒了也有二十两了。
这段时间,听闻扬州街上新开了一家馆子,里面的大闸蟹堪称一绝,这时候的大闸蟹,不像是前世那样,水源或多或少有些污染,再加上人工养殖,味道什么的差现在多了。
将自己的东西交给司墨,让他先行回家,向祖母带话,说自己晚上不回家吃饭了,和胡钰刘云等一同去吃大闸蟹,并吩咐司墨,给华兰姐姐他们带个话,晚上一并给他们带大闸蟹回家。
要是盛长槐一人的话,带上司墨并无不可,但是随同刘大郎和胡钰他们一起,如果待小厮一同入席,显得对几人不太尊重,这个年代的阶级差别还是比较严重的,毕竟下人就是下人,身份地位都不同,同席而食,传出去显得盛家不会教育子女,让下人和同窗同席。
等到几人感到饭馆,胡钰化悲愤为力量,足足吃了五六只才算满意,看着几人目瞪口呆,等到会账的时候,盛长槐一脸心痛,一个大闸蟹半吊钱,四个人吃了十只,再加上带回去十几只,还有其他辅菜,足足花了接近十两银子。
因带的有点多,胡钰便让在外边等候的自家小厮帮忙一起携带,送盛长槐到盛宅门口,这才告辞而去,临了之前,还说了一句,等盛长槐进入上舍之后,找机会再请一次,气着盛长槐连告辞都没说,就进了家门。
门房殷勤的帮着盛长槐拿着东西,一边走还一边恭维,祝贺少爷考入上舍啥啥啥的,盛长槐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并无半点表示。
自从上次盛老太太发飙之后,盛家的下人们对盛长槐兼职判若两人,府里人都知道,这个新来的少爷虽然不得主君喜爱,但却是老夫人的心头肉,惹不得。
“长槐回来了,等你的螃蟹半天了,我专门留着肚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