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嫡母如此说话,盛紘虽然对这个私生子不怎么喜欢,但心中的那点怨气已然消失不见,经过这会他也想明白了,自己嫡母不过借题发挥而已,并非是对自己有啥不满,经过此事,也觉得林小娘这段时间有些得意忘形,长女华兰平日提醒自己,家中下人对盛长槐多有不敬,私下议论长槐身份吗。盛长槐毕竟是自己亲子,自己在怎么不喜,也是主人,被下人如此议论,这内宅风气也该整顿整顿。
思索了一下,于是罚盛长槐将书院院规抄写五遍,因见其身上有伤,准他十日后交上来,其他事情等会在做计较。
苦也,盛长槐心中暗道,已经有十篇《大学》,书院院规自己今日也大概瞄了一眼,满满的两大幅字,至少四百多字,自己身上又有伤,虽然不是特别严重,但是好歹得养几日,看来以后晚上得熬夜了,但也不能反驳,只得点头称是。
盛老太太见长槐事情结束,于是让长柏长枫扶着长槐回去休息,然后又让盛紘夫妇跟着自己去往盛紘书房暂座。
此时已是亥正,王大娘子呼唤自己贴身的刘妈妈上茶,待几人喝了几口茶之外,盛老太太这才慢慢开口。
“今日之事,虽然是由槐哥所起,但是紘儿你细细想想,你又是为何会失去理智,不分青红皂白,连事情原委都未曾问明白,就急匆匆的将槐儿绑起来打。现下事情明了,你在想想,如若无人从中挑唆,依照你往常官家子女的做法,至多是罚跪,了不起多抄几篇文章,如此大动干戈,我倒是未曾见过,想必那挑唆之人便是那林噙霜吧。”
“母亲哪里的话,噙霜她和槐儿无冤无仇,怎么会陷害槐儿,她也是从胡家妾室处听到的,说是午间槐儿和胡六郎将白家的两个儿子打了一顿,白家兄弟伤势严重。那白家而然是商贾之家,毕竟白家大房和京城侯府有亲,此事若是白家追究,有人在朝中参上一本,如若事情闹大,儿子一个治家不严是跑不了。再有小人作祟,槐儿日后前程都会受到影响,所以儿子不敢小觑。”
“哼,想必这些都是你那林小娘对你说的吧。”盛老太太哼了一声,然后看到自家儿子脸上有些不自然,看来自己说的没错,但是自家儿子自己知道,这样的事情自己儿子并不会去追究,于是继续说道。
“我且不管你是如何看待林小娘的言语,就说方才,我作为你的嫡母,问话之时,哪怕是你正房大娘子,也不敢随意插嘴,那林噙霜三番五次的打断我,这便是你的孝道。”
盛紘羞愧不已,只能向母亲赔罪,盛老太太接着说道。
“自槐儿来到扬州,府中下人,见了槐儿多有怠慢,肆意传播槐儿乃是优伶之后,且不说槐儿他母亲只不过是个厨娘,即便养父是个戏子,那也和槐儿无关。此事传了出去,主考官与我盛家无仇倒也罢了,万一呢,因为此事影响到槐儿的前途,你这个父亲就脸上有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