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看到盛长槐如此平和,不由的称赞了一声。
“早就听说新来的通判家风严谨,今日见了公子,不愧是读书人家的,这样的平易近人,您家另外两个公子我都见过,三少爷每次来了就是吃饭聊天,从不多事,还有您家二少爷,知书达理,学识惊人,刚到扬州便考中秀才,知道小人是从北边逃回来的,还专门找小人了解北边地理人情,还画了画,想必是才高志远。”
盛长槐听到汉子说起盛家,满口赞叹,也只能回答称是,想不到自家二哥对北边的情况这么关心,但也仅仅是好奇,并未多想。
“大叔,您先忙吧,我们先吃饭,这卤羊腿的香味闻的我都饿了。”
那汉子看了一眼,几人都在看着自己说话,这才反应过来,告罪一声,带着自家小儿子离去。
“这李叔话忒多,长槐赶紧吃羊肉,他们家这羊肉羊汤在扬州城可不多见,没几家能做出这样的味道。”
胡钰早就已经按奈不住了,等汉子离去之后,抱怨了一声,但也不怎么生气,反而招呼几人赶紧吃肉喝汤,几分边吃边聊。
刘云说起汉子,原来这汉子年轻的时候从北边逃亡过来,顺手牵羊带了几匹良马卖给官府,随后在刘云父亲麾下当差,因围剿山寨从摔了一跤,从山上滚下伤了脚踝,这才退役,娶了扬州城有名的寡妇烧饼西施,也就是李婶,李婶原来还有一子,现下仍在刘云父亲旁边当亲兵,所以对刘云甚是熟悉。
原来是这样,盛长槐还奇怪,什么胡饼生意能赚到扬州城内的宅子,还是学区房,原来是卖马所得,难怪。
几人聊着聊着,聊到刚才起冲突的三个人。
那两名飞扬跋扈的白家兄弟,原来是扬州豪商白大善人的亲戚,说起这白大善人,胡钰也是十分敬佩,听自家祖母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