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槐正在甲板上胡思乱想,不觉间,客船即将靠岸,感受到客船轨迹变动,盛长槐抬头望去,已然到扬州运河码头。
只见扬州码头四周白雪皑皑,客船商船停靠之处却人员熙熙攘攘,各种脚力,苦力拼力向前,一边向着码头上各处管事推销自己,一边满怀期盼的盯着到来的船只,盛长槐竟然在其中看见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并不似其他人穿着各式短褐,而是身着长衫,虽然看上去已然破旧,但很明显是读书人的打扮,此时也和其他人一样,拼命的向管事周围挤去,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此时,突然从船仓中传来了一声叫骂声。
“懒惰的小蹄子,没看见自己家少爷出去了,也不赶紧去跟着去伺候,还在船仓里面翻花绳,等到家里,看我回了老太太之后怎么罚你们。”
盛长槐听到船仓中的叫骂声,哪里不知道船仓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护卫,只见四十多岁的汉子也被冻得满脸通红。
心知自己心中烦闷,出仓透气,护卫见状,因怕行船颠簸,自己发生意外,悄悄跟在一旁护卫,看自己满怀心事,因而一直默不作声,没有打搅。
盛长槐满怀歉意向护卫拱了拱手,说了声抱歉。
“长槐在觉得船仓中太闷,出来透透气,连累赵叔跟着一起受冻。”
只见那护卫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又见长槐向他行礼,连忙拱手回礼,说道:
“老赵是小姐的奴仆,照护少爷是应该的,少爷不用这么多礼”
说完之后,向周围瞧了一眼,接着建议。
“时间尚早,客船还需排队靠岸,仓外寒冷,不如回仓中暖和暖和,休息片刻,待客船挺稳之后,老赵雇好马车,少爷再行下船。”
听闻老赵的建议,盛长槐心想,确实如此,于是便动身往船仓走去。
刚进船仓,就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妈妈正在船仓中数落着两个小丫头,其中一个比长槐年纪还小,另外一个看上去大三岁,战战兢兢的站在船仓中央,也不敢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