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勾依然盘腿而坐,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地淡笑道:“大师知道在下要来?”

首座静静地看着他,说道:“西荒的一草一木悬空寺都了如指掌。”

西荒位于将夜大陆的最西方,是佛宗的地盘,境内的所有子民都是佛门信徒,所以西方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佛宗的眼睛,这句话并不夸张。

何况,陈勾和叶红鱼这一路走来并没有刻意隐藏身份。

自他和叶红鱼大败神殿后,名声传遍大陆,佛宗自然也对他十分关注。

“宁缺在你们悬空寺吗?他是书院弟子,也是我的徒弟。”

陈勾明知故问,他自然有渠道知道宁缺的动态。

讲经首座静静看着他,说道:“在,眼下正在寺中做客。”

他神情平静,眼眸深处却有一丝异样的敌意,没有瞒过同样一直观察着他的陈勾。

陈勾见此便暗自了然,猜测悬空寺的和尚们已经知道桑桑的真实身份,至少也已经有所猜疑。

否则,悬空寺没道理对第一次见面的他抱有敌意,更不至于让这老和尚提前在半路拦截,估计是怕陈勾把佛祖尸体所化的悬空山也化成山傀给拐跑。

只有在悬空寺认出桑桑的真实身份,并以为陈勾是来救她和宁缺的情况下,一切才说得通。

陈勾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莫名其妙说道:“听说当年佛祖曾留下一块棋盘,我很喜欢。”

这话好生无礼,佛祖留下的棋盘,他凭什么喜欢?

讲经首座面无表情道:“宝物动人心不足为奇,但悬空寺的宝物只能在佛宗弟子手中。”

陈勾面色古怪:“哦,大师此话可当真?”